一顆心終究的柔了下來,她無力的坐在長椅上,給江丞的姐姐打了通電話,電話是秒接通的,直接就聽到沈煙說:
“好巧,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
聽到她的聲音,季書怡低著頭無力的開口:“煙煙,你在幹嘛呀。”
“我啊,在想該怎麼為我那弟弟跟你說好話呢。”沙發上頭枕在唐世卿腿上的沈煙,微微歎氣說:“江丞惹你生氣了對不對?還是很精準的踩在你的雷區上了。”
“你怎麼知道的?”季書怡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給你打電話也是想問問他的事的。”
“因為江丞給我打電話了,我們的關係你知道的,雖說是姐弟,但我也才被爸爸找回來不久,跟江丞的關係不像尋常姐弟那樣親密,所以他極少主動給我打電話,說自己的私事,他說惹你生氣了。”
沈煙停頓了一下繼續道:“他當時原話是這麼說的,‘姐,我把季書怡惹生氣了,我不知道要怎麼哄,你幫我跟她求求情行不行?’
我當時聽他說完都傻掉了,因為隔著手機我聽著他好像要哭了。
聽爸爸說,他胸口受傷那次,因為情況危急,必須得立馬救治,可當時麻藥不夠,他就那樣清醒著處理的傷口,那種疼痛下他一聲都沒出,好像沒有任何痛是他忍受不了的。
可給我打電話說起你的時候聲音都哽咽了,他特別怕哄不好你。
我還聽爸說,從來都不會掛他電話,不聽他吩咐的兒子,忽然拒接他電話還直接拒絕了他的交代,我問了江丞,他說是著急去找你……”
“煙煙…”季書怡安安靜靜的聽著沈煙說完,遲疑了一瞬才緩緩開口:“江丞說他是江叔叔領養的孩子,是真的嗎?”
“是真的。”沈煙對她解釋說:“當年我跟我媽下落不明,父親一直在找我們,這期間一直未娶妻,遇到小時候的江丞爸爸覺得眉眼間和自己有幾分像,而且跟我年齡隻相差幾個月,就被爸爸當成一種心靈寄托養在了身邊。
爸爸對江丞除了沒有那一層血緣關係,完完全全是當他親生孩子養的,也隻有江丞一個兒子。
所以他跟你說的都是真話,也就隻有醫院這事隱瞞了你。
感情嘛,總會有磨合的,我跟唐世卿那時候也有磨合期,那時候我還在你麵前哭來自,所以,要不你再給他一次機會唄?
我絕不是因為他是我弟弟就不問因果的為他說話,因為我真的看得出他喜歡你喜歡的不得了,
而你,既然這個時候會給我打電話問他,就說明你也是放不下他的。
你生氣他騙你,可他的隱瞞隻是因為從小到大對父親的一種習慣性服從,就像你因為父母的事情會內心敏感,這種敏感是刻在骨子裏的,而他對父親的服從性也是刻在骨子裏的。
可他這份刻在骨子裏的服從性也因為你而改變了,那我們小書怡是不是也該從自己敏感的龜殼裏走出來,給他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畢竟,你也很喜歡很喜歡他的不是嗎?
折磨他也是折磨你自己啊…”
季書怡忘了最後是怎麼掛的電話,隻記得煙煙開導了她很多,用自己曾經的情感經曆,替江丞訴說真心。
尤其那幾句:
該走從自己敏感的龜殼裏走出來,
給他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畢竟,你也很喜歡很喜歡他的……
他沒有任何疼痛是忍受不了的,可說到你的時候聲音都哽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