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這個女人相當無禮,但不得不承認,她長得很漂亮。
眉目很是張揚,是那種相當有攻擊性的美。
李雙雙與郭小娟不爽,上前就打算與這個女人理論,卻被蘇雲舟攔住。
她上前將花束與箱子撿起來,笑著說道:“對不住,是我冒昧打擾了,不好意思。”
說罷,她將被踩爛的花整理好,轉身打算離去。
誰知女人卻上前幾步,一把抓住了蘇雲舟的手腕。
“你在顯擺什麼?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我最討厭你們這些家屬,你送我東西,我送你東西,都是不認識的人,裝什麼熱情呢?”
女人又指著李雙雙說道:“你那些什麼牛肉幹真是難吃,就算是喂給我家的狗,狗都會搖頭的。”
聽到這話,李雙雙怒了。
這些牛肉幹是父母特意準備的,甚至他們都舍不得吃一口,全都讓她帶到部隊裏。
“如果你不喜歡,可以還給我。”
李雙雙到底還保持著克製,她咬牙說道:“你們家的狗如何金貴我不管,但你要想拿我家的牛肉幹喂狗,休想!”
“想什麼呢?我家狗都是吃進口牛肉的,你那牛肉幹,我早就扔了!”
女人說話很是刻薄,罵完這個又罵那個,懟天懟地沒完沒了。
起初,蘇雲舟還在隱忍。
但當這女人將矛頭指向一名身體有殘疾的軍屬時,她忍不住了。
這位軍屬是一位排長的妻子,叫王甜甜,當年在一場大地震裏失去了胳膊,更是失去了父母親人,隻有她獨活在這世上。
她的名字很甜,可她的人生卻最苦。
人生的際遇總是很美妙,後來她嫁給了當初救她離開廢墟的軍人。
這段人間佳話蘇雲舟聽沈戰野講過,所以這次來家屬院,她還特意認識了王甜甜。
此時,這個尖酸刻薄的女人指著王甜甜罵道:“我就那麼悶兒,她們天天吹捧你跳舞如何好看,一個殘廢,能跳出什麼像樣的舞蹈,我要是你,我就找個沒人的地方喝藥算了,活在這世上丟什麼人?”
王甜甜性格溫柔內斂,她哪裏會吵架呢?
無故被罵的她,眼眶通紅嘴唇顫抖,卻一句話都反駁不了。
“你有病吧?你不喜歡別人打擾,大可以說出來,甚至你若是覺得這軍屬院太嘈雜,你完全可以不來,住在這裏,就得遵守這裏的規則。”
蘇雲舟上前,一把打開這女人指著王甜甜鼻子的手指。
“對,我就是瞧不上這家屬院,臭烘烘的男人,還有你們這些窮酸的女人,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女人尖酸嘲弄道:“我們家的傭人都比你們這些人高貴,你們……給我提鞋都不配!”
雖說來家屬院好幾天,但這女人卻眼生得很。
蘇雲舟一時半會兒竟沒認出這是誰的家屬,直到沈戰野與幾個營長聞訊趕來。
老遠,沈戰野就聽到自家媳婦兒被攻擊。
他冷著臉過來,將蘇雲舟攬在懷中,望向那女人的眼神格外陰冷。
“鬧什麼?這裏是你鬧事的地方嗎?”
女人看著沈戰野時,眼神動了動,旋即,表情緩和許多。
不等她開口,一名副營長小跑著過來。
“小媛,咱們有話在屋裏說,你何必要為難這些無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