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
蘇糖雖然不知道能讓周燦醉酒的事兒是什麼，但她這時候真的不想再站在現實的角度中去否定周燦提出來的這個問題。
因為平日裏，她們活得太清醒了。
偶爾來一點兒“虛假”的甜，也沒什麼不好。也算是活下去的一點點微薄力量了。
“會嗎？”
周燦問。
“會。”蘇糖緊握著她手，一點點收緊，手指順著她的一點點撫摸，像是在安撫一個剛剛得到一點肯定的孩子，加深她的安全感和踏實感，說：“會的，一定會。我們燦燦那麼好，他怎麼可能不心軟？
但前提是，你現在要好好睡一覺，休息休息。等到醒來時又是滿身能量，隻有那樣，你才能去做你想做的事兒，我才能送你去找他。”
“蘇糖~~嗯~~”
“你，你最好了。”周燦眨巴著嘴，翻了個身，整個臉朝著沙發裏側。在轉過去之時，她眼睛睜了幾秒鍾。
真的最心軟嗎？
會嗎？
會心疼嗎？
她手抓緊了一下毯子，在蘇糖站起來之前徹底閉上了雙眼。
深埋在抱枕中的臉，兩滴熱淚剛流出來就浸入抱枕中。
“睡吧，我不走。”
蘇糖最後給她掖好毯子，手靠著她頭頂，靠了一小會兒才走開。
地上那些酒瓶子，不說二十個，十七八個是有的。一下子喝了這麼多，就算酒精度數不高，但這個數量讓腹部都受不了。
蘇糖扭頭看了一眼沙發處，周燦沒動，甚至連角度都沒換，就那麼安靜躺著。
她心裏升起一種心疼來。
倘若，沒有唐唯衾，沒有兒子，她的生活，那些年在國外一個人的生活，或許也不會比周燦現在這樣好得到哪兒去吧？
一小時後。
唐易的短信進來了。
【在哪？】
蘇糖當時正在周燦家廚房找能下鍋她醒後能吃的食材。見狀，放下鍋瓢碗筷，回了一句：【怎麼？這就下班了？】
才下午三點好不好，有那麼快嗎？
【沒有。】唐易回。
蘇糖斜嘴一笑。
把米放入鍋中，摁了煮粥模式，關上鍋這才回：【沒有那你問我做什麼？】
又打了一排過去：【查崗啊？】
唐易：【上級對下級的關心。】
嘖嘖嘖。
多麼冠冕堂皇。蘇糖沒想到唐易還能說出這等話出來。嘁，上級對下級的關心，他倒是也敢說！
他什麼時候對她的公事關心過了？
隻有無數次打斷她工作狀態。
【這......嗯，好像要跨年了嗷？不知台長是不是說的這個話題？那我就單刀直入問了，這跨年，我親愛的上級領導對我們這種弱又生存較困難的下級有何優惠政策呢？】
哼。
你要這麼說，那我這個當下級的，就不客氣了！
”唐總？“
彼時。
唐易是在會議桌上聽人講季度計劃以及跨年銷售計劃的時候，趁著自己還沒發言時，給她發的信息。
本來想等到會議結束再問，但這心裏像是有什麼東西一直在撓癢癢似的，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
想給她發，就提起手機發了。
這時看她那古靈精怪又現實的發言，他忍不住揚唇。
葉琛講解完畢後，看大家都在有一眼沒一眼看向唐易。瞬間也掃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