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男人氣勢如虹,眼裏竟然還泛著紅,是一股嗜血的感覺。雄性味兒十足。
蔣超甚至有一種下一秒就會被他直接捏死的感覺。
而且這男人看上去身上還有一種青雋的味道。
眉宇之間明明很清秀,整個透出來的氣息也很矜貴。
但皺起眉來,卻如同殺人狂魔。
形成一種很強烈的反差感。也就是這樣的反差感,讓蔣超覺得自己可能真的要送命。
因為最危險的事兒並不是處在危險的人身邊。而是當那些平常可以把自己的情緒把控的很好很平穩的人突然爆發。
那他們將會更加不顧後果,不遺餘力對付想對付的人。
“……你,幹……幹什麼?我們好像不認識吧?為什麼對我動手?你先把手鬆開,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兄弟,現在是法製社會,大家的生命都不容易,能活著就好好活著。如果真的是我有什麼不對,我就給你道個歉,但是……能不能讓我知道你是誰?讓我知道我錯在哪兒?”
蔣超是一個極其狡猾的人。所以這時候他也不會就這麼把自己的性命奉上。
而是想方設法先轉移注意力。
但是麵前的男人似乎根本就不把他的話當成一回事兒。鐵了心似的要收拾他。
他還戴著一副口罩。深色的鴨舌帽。於是蔣超瞬間就明白了自己剛剛為什麼特別注意他的眉目。
因為他隻露出了眉目。
艾南柯嗜血一般看著他,手裏的勁兒更大了一些,幾乎讓蔣超覺得脖子那根血管快要停止運作。
“給我記住了,以後離周燦遠一點,你要膽敢找她一丁點麻煩,我不會放過你,聽到了?”
他的聲音十分低沉。如同從地獄鑽出來的一樣。明明那麼矜貴的一個人,卻總能給人一種窒息的壓迫感。
而且,他說的話無論是言辭還是語氣,那種底氣就仿佛是從文字裏麵透出來的一般,或許看上去筆墨很淺,但是真正讓人看到的時候卻是透過書本直接印上來的。
就仿佛一二年級的小學生聽到老師的吩咐一般。
叫人不得不從。
“……”
靠。
又是那個周燦。
今天真的是撞了什麼邪門了。竟然跟這個女人都牽扯不清。
前麵有那個姓唐的過來作陣,現在又跑出來一個……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和臉都看不清的人替她出氣。
“聽到了?”
然而那個人壓迫性的聲音再一次響起,而且這一次比之前更強勁了。仿佛對他一直不開口說話的態度很不滿意。
那眼睛裏透著一股感覺:你要是敢不答應或是有別的用心,你就死定了。
蔣超是個明白人。也大體能屈能伸。好歹手裏也掌握了一些資本,沒必要因為這點小事兒就斷送自己的生命和前程。
“那我能問一問,你是為什麼要替她出氣嗎?”
“我隻問你聽沒聽懂剛剛的話,你隻需要回答我聽懂了或是沒有。”
“可我……
哎,這裏人多勢眾的,我勸你最好收斂一點,一會兒就有保安過來巡邏,他們要是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