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
這兩個字如果放在平常的時候,或許蘇糖並不覺得奇怪。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該懂的都懂,該接受的也都能接受。
不會像孩童時那般那麼好奇。
但現在從他嘴裏說出來……
真的有刺激的意思了。
她怔怔的看了他好幾秒。
他揚唇壞壞的笑,把她摟得更緊了一些:“怎麼?不走嗎?”
“你……跟誰學的這些亂七八糟的話?”
“跟唐潯那小子。”
“……”
蘇糖白了他一眼。
一邊邁著小步往前走,一邊跟他說:“那怎麼沒看見你學一學小叔?學好三年,學壞你就跟個唐潯就OK了。你怎麼這麼沒有定力呢?嗯?”
“我跟小叔學什麼?”唐易拉攏她問。
“當然是學正派的東西了。你們家裏難道除了小叔以外還有其他正派的人物嗎?”
蘇糖心裏本來也就這麼想的,唐家的人,雖然每年或許都有定向向慈善機構捐贈一筆錢,又或者給偏遠山區捐贈學校以及善款之類的東西。
也隻是表麵上。
就比如收養她也是表麵功夫。
這一點她很清楚。隻是這些年唐家確實讓她衣食無缺,對於她這樣從小就被父母嫌棄拋棄的孩子,有什麼東西比吃飽穿暖更重要?
所以這份情她一直就記在心裏,即便現在說也是跟他打趣的語氣。
“那是你沒看見他男人的一麵。”唐易倒是不以為然,畢竟隻有男人才更懂男人。女人你隻能看見表麵。
他都不想多解釋。
“啊?”
“如果有時間你就多跟小嬸子接觸接觸,時間長了你就懂了。”
蘇糖:“……那有什麼事你不能跟我……”
蘇糖還想問些什麼,但很明顯他已經不給她機會了。
隻說了一句“快點,跟上”,然後就半推半就地帶著她到商場正前方的那一塊空地上。
那一塊空地人不算特別多。但對於周邊的環境來說,已經算得上熱鬧。
在商場的廣場上最典型的東西就是白鴿。
“好可愛呀!”蘇糖說。
暖黃色的燈光之下,那些白鴿在那一片區域來回走動。白白的身子,胖胖嘟嘟的,一個個肚子那一塊兒都是圓滾滾的。
簡直可愛得很。
讓人看一眼就心生喜歡。
“喜歡?”
他漫不經心問一句。
“還行吧。”
蘇糖彎著身子去夠那些白鴿。逗它們玩兒。
唐易時不時的也會跟著她一塊兒逗這些鴿子。有時候會領著她的手一塊兒去摸,後來看有人賣飼料,他問:“要嗎?”
“要!”
他問老板買了一些飼料,自己放在手裏,供她沒有的時候能隨時好拿。
兩個人在一塊兒的時光,走得特別快,即便剛剛看上去還不算少的飼料,沒一會兒就見了底。
“還要嗎?”
“不用。”她搖著頭,自己的手從他大衣外套之下繞著他精壯的腰。
“我又不是賣飼料的,再說了,這些東西還是別吃那麼多,回頭把它們給撐著了不好。”
“嗯。”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仿佛對她剛剛的那一番理論半信半疑。
“你這表情什麼意思?不信我?”
“沒有啊。”
“得了吧,你我還不了解你嗎?你要不信我也沒辦法,反正我也不一定非要你信。嘁……
唉,前麵的是什麼?是龍粥嗎?”
忽然就在這個時候,蘇糖一眼看見前麵有印象中特別熟悉的三輪車。三輪車上麵放的那些麥具,她也十分熟悉。
指著就問唐易。
“有點遠,看不清上麵的字。”唐易說:“過去看看!”
“嗯!我們快點。”
“你就這麼喜歡?”
以前還在念書的時候,她就喜歡這些東西,奇奇怪怪的,而且看上去黏黏糊糊的,把各種紅的,綠的,藍的,紫的東西放在裏麵,加上熱水一攪和,就跟漿糊一樣。
他看著就沒興趣。更別說吃了。
“當然了,你不知道,我都已經找了好久好久了,我開車出來的時候,我逛街的時候都在注意著,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造化弄人,當我很少找一樣東西的時候,愣是找不著。我現在沒想,結果它自己出現了,你說奇怪不奇怪?”
“那,我想著你的時候,你不也一樣出現了嗎?”
蘇糖:“……”
被他一句話困在原地。他的眸色深又黑。就跟無際的潭水似的。深不見底。
根本看不出裏麵有什麼。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所以你剛剛這個不成立,什麼想不想的,這本來就是去碰,碰一個運氣,再不濟,如果你真的碰不到,可以把它變成一種許願的方式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