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不慌也不急,也不管現在是晚上還是白天。安安靜靜就待在這兒,仿佛已經包了場,而且是直接包到天亮。
唐易用他的大衣給她蓋起來,低頭又在她側邊頭上親了一下,溫柔的問:“會不會冷?”
她搖頭。
這一番下來除了感覺這男人比以前更霸道,更固執更……
更賣力。
其他的她倒是沒任何感覺。自然現在就那麼安靜的窩在他懷裏,屏幕上還放著電影好像早就已經換了一部了。他們都沒管,隻覺得這感覺又安逸又靜好。
她又把他抱得更緊了一些。
“怎麼了?我弄疼了?”
她突然這麼用力抱著他,他難免有些害怕自己傷害到她,剛剛畢竟太失控了。
尤其是她那一聲老公喊出來,他根本就控製不住自己了。
她輕輕的撒了一會兒嬌。在他胸膛上輕輕的拱著。
“那怎麼了?”
“就是抱一抱。總覺得好像不太真實,以前也從不敢這麼想,沒想到一直很想的事兒竟然發生了。
這叫什麼?唯心主義吧?我記得你是唯物主義者,那你會不會也覺得這樣的事兒會讓你覺得你是幸運的?”
他被她逗得笑了。
“?嗯?”
“能把你追回來,你說幸運不幸運?我都做好停一輩子的準備了,可你回來了。回來了還回到了我身邊,我大概是這世上最幸運的人了吧?”
她也笑,然後附和他剛剛說的話:“那我也是。”
“糖糖。”
“嗯?”
“我們錯過的那些年不能再白白浪費了,那些傷那些痛,早已在我們心裏都各自留下了傷痕。所以我希望咱們經曆的那些都不是白白經曆的,也沒必要再來一遍。”
她抬頭去看他,看清他的臉問:“你想說什麼?”
他一隻手摟著她,承擔著他的重量,另外一隻手捏著她白白嫩滑的下巴,耐心十足的跟她解釋:“我想說我們以後無論做什麼,無論在哪兒,無論當時是有誤會還是有人挑撥,咱們都要對彼此有信心,有信任,以後我們要互相攙扶到老,在這一條路上或許還會有更多的新的傷痕,新的痛,但是我們要一一去克服去戰勝它們,要不斷的找方法,解決我們倆之間的事兒。
我們一定會變得越來越適合對方,當然,我也會更愛你。”
蘇糖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說無論碰到什麼都不要輕言放棄。
她懂他的意思。
盯著他,跟他互相看了一會兒。才重新躺回他的胸膛去。
手一點一點在他腰後收緊。
輕輕在他懷裏點頭:“嗯,我知道。咱們兩個一起打敗這世上所有的不可能。不過,你要在前麵。”
她說:“我可不想再衝得頭破血流的,好歹現在也是一個媽媽了,總不能讓我兒子看見我那麼狼狽的一麵吧?”
她其實是想調節氣氛,如果真的大難臨頭,她又怎麼可能在後麵躲著?
所有的人或許在經過時間和經驗的教訓下,也不可能再對一個人傾入所有。
但是她會。如果對方是他,她會義無反顧。
“好。你放心,以後都是我保護你。”
“嗯。”
“睡一會兒?嗯?”
“好。那你哄哄我。”蘇糖要求道。
這話說出口,他倒不是覺得無理取鬧,隻覺得記憶中那個讓人又愛又恨又無奈的小蘇糖又回來了。
那種熟悉的感覺讓他覺得不要太好。
所以哪有拒絕的道理?
他巴不得了!
哄她算什麼?這些年他沒少在漆黑的夜裏捫心自問:如果他能回來,他願意把他這條命一塊獻給她,如果她能回來,她要什麼他都給,哪怕是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會想辦法!
這麼幼稚的沒有經過大腦思考的話,他都曾經問過自己。
“好。想聽點什麼?聽睡前故事還是搖籃曲?”
“你以為我是小孩子呀?”蘇糖說:“怎麼可能想聽這些?對我的睡眠沒有任何作用的。”
而且她經常給兒子念,早就念的有些心煩了,關鍵是幾乎都已經能背下來了。
“那要怎麼樣?你教我?”
“嗯……其實也不難,你就隨便說說唄,比如說……給我說點好聽的話,這樣指不定我立馬就閉上眼睡著了。”
“好。”
然而這一句好回答了之後,後麵好像時間靜止了一樣。除了屏幕上還放著電影,電影的聲音也在他的要求下降了下來。所以周遭都有些安靜。
什麼嘛?
剛剛不是都已經答應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啊?該不會是故意敷衍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