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伊爾木發了火,眾人哪裏還敢看戲,紛紛跪在地上道,“福晉息怒。”

鈕鈷祿氏懊悔不已,“福晉,奴婢有罪,奴婢該死。”

“看來鈕鈷祿格格很是不滿爺和本福晉了,竟然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伊爾木嗬斥。

鈕鈷祿氏不敢再說什麼,隻一個勁地請罪。

“這是怎麼了?”四爺從外頭走來。

伊爾木斂了臉上的怒氣,按照規矩給四爺請了安。

“爺怎麼來了?”伊爾木問。

四爺坐到上首的椅子上,“在書房等了你好一會,見你沒來,所以來看看。這是怎麼回事?”

見伊爾木並不想說,四爺指了指竹袖說:“竹袖,你來說!”

被點名的竹袖恭敬地出來,對著四爺行了個禮說:“回主子爺的話,今兒個是李側福晉她們來正院請安的日子。索綽羅格格……宋格格……以後就是鈕鈷祿格格說了……所以福晉才發了火。”

竹袖條理清晰地向四爺解說著剛才的事情。

“放肆!”

後院女眷沒見過四爺發過幾次火,當下更老實地跪在原地,唯恐波及到了自己。

“鈕鈷祿氏,你,好得很啊。”四爺看著跪在地上的鈕鈷祿氏說。

鈕鈷祿氏磕了幾個頭,“主子爺,奴婢一時嘴快,忘了分寸,奴婢該死。”

“這府裏除了本王就是福晉做主,莫說九阿哥過了周歲還未取名,就是沒上皇家玉碟,你又能如何?”四爺冷笑。

如今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和主子叫板了!

“奴婢不敢…”

不敢,嗬,你有什麼不敢的?

伊爾木在心裏嗤笑。

“把九阿哥抱到前院,鈕鈷祿氏禁足望春軒,什麼時候想清楚了,什麼時候解禁。”四爺一錘定音。

鈕鈷祿氏有些恍惚,癱坐在地上。

這也沒個具體時間,難不成她以後要一直禁足嗎?想求饒可又不敢再求,怕惹惱了主子,罰得更狠……

伊爾木從頭到尾沒有置喙一句,

說真的,她很滿意這個結果,省的鈕鈷祿氏來回蹦躂。

這九阿哥取名一事,她的確是故意沒有在四爺跟前提的,她就是想看看這鈕鈷祿氏到底能不能耐得住。

可惜啊,她遠不如上一世的自己,這耐性差了不少!

也是,上一世有李氏和年氏壓著,她又沒有出頭的日子,自然是能忍則忍,能讓則讓。

“行了,你們都下去吧。”四爺擺擺手。

李氏等人看了場好戲,又怕殃及自身,四爺這麼一吩咐,眾人齊齊地退了下去。

四爺看著伊爾木,“以前你總是不願意見她們,怎麼如今倒是願意了?”

“該見的還是要見的。”伊爾木淡然一笑。

四爺拉過伊爾木的手,“你我夫妻多年,我知你性子柔和,以後再有這種事直接讓她們禁足,若是再不改,你也可以學學三嫂,把她們放到京郊的莊子上。”

“這不大好吧……”伊爾木錯愕。

莫名其妙地說這些做什麼?伊爾木不理解。

“沒什麼不好的!明年弘暉和弘昐就要成婚了,這些人若是不安分,沒得讓兒媳看笑話。”四爺一臉認真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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