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洺煦王閑著無事,來我這做什麼?”
這一瞧不打緊,這不是已經半月未見的季禦嗎!
顏樂卿頓時黑了臉。
原本還以為,季禦是聽勸了,決定好好生活不再纏著她了。
這人呐,就是不經念叨。
她也就在心中想了一下子,這不大半夜人就出現了。
季禦看著原本那明媚的小臉,看見自己的那一霎,頓時黑了下來,他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你近日可是認識那韓修繁了?”他耐著性子一邊問一邊走到窗邊,見窗戶開的口子很大,瞬間跳了進來。
不顧顏樂卿眼中的怒意,還美名其曰,“若是他人經過撞見,怕是有損你的名節。”
說罷,還將窗戶給放了下來。
顏樂卿氣不打一處來,冷哼道,“王爺進我這閨房,就不怕損我名節了?”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可是認識那韓修繁了?”
季禦又重複了一遍。
“王爺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雖然窗戶關了,但顏樂卿依然朝著窗戶的方向看了一眼。
這樹上天天待著個人的,她還有什麼事兒是他季禦不知道的?
“那...那你可對他有意?可對他有心生愛慕的想法?”
“哈...我說呢,王爺這深更半夜的,不在府中好生歇著,來我這是做什麼,原來是問這個啊!”
顏樂卿輕笑了一聲,將季禦臉上的焦灼盡收眼底。
沒理會季禦,自顧的朝著桌子的方向走了幾步,慵懶的坐在了凳子上。
將還未涼的茶水往杯中倒了一杯,小口飲用了起來。
季禦著實焦急,但奈何又衝她發不出脾氣,畢竟他知道,他愧於她。
衝誰發脾氣都行,怎能衝她?
“你可對他有意?可對他有生出愛慕的想法?”
“王爺,這重要嗎?”
顏樂卿將杯子放下, 目光幽幽的看著季禦。
“重要,很重要!”
“無意如何?有意又如何?王爺雖說位高權重,但還能管得了我這心意屬誰?”
季禦啞然,他的確管不了。
他們都未曾婚配,誰也沒有這等權力。
“王爺半夜潛入我的閨房,無非是不信但又想尋個結果罷了,也罷,那我就如了王爺的願!”顏樂卿拿起桌子旁放的那把圓扇,隨意的扇了幾下,臉上還掛著莫名的笑意。
“本來還沒什麼,既然王爺如此焦慮,那我不介意將這件事坐實,省的王爺整日猜測,徒增煩惱。”
“顏樂卿!”
“季禦!”
季禦當下腦瓜子嗡嗡的。
一邊後悔自己氣急之下喊出了她的名字,一邊又難過她如此吼著自己。
他已經不記得,這是顏樂卿重生後多少次跟他劍拔弩張了。
但是,像今日這般怒氣衝衝直呼他的名字!倒是第一次。
這一下子,心中五味雜陳。
若是像前世那般軟綿綿輕聲細語的喊他名字的話,他這心裏自然是雀躍的不行。
“我不希望你心中有他......”
顏樂卿看著季禦垂頭喪氣的說這話時,才反應過來。
這一次季禦來找她,從剛剛說話開始,從來沒有自稱“本王”過,全部用的都是“我”這個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