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

禾禾的主治醫生來查房,禾禾現在精神已經好多了,他拿著禾禾的檢測報告說道:“禾禾媽媽,目前禾禾體內毒素已經完全排盡了。”

“今天可以出院了。”

禾禾媽媽謝過醫生,準備給禾禾辦理出院手續。

這兩天她幾乎都沒怎麼睡,擔心的要死。

禾禾爸爸是一名軍人,在禾禾出生三個月就在戰場上犧牲了,是她一個人把禾禾拉扯大,期間的辛苦可想而知。

確定兒子沒事了,她一巴掌拍在兒子肩膀上。

語氣憤怒夾著委屈:“誰讓你自己一個人跑到山上的?”

“是不是我平時對你太寬容了?”

“你膽子怎麼那麼大!”

她對禾禾的管教一向很寬容,平時禾禾做錯什麼事,她也不舍得罵他,因為禾禾沒有父親,她始終覺得自己虧欠孩子。

說完她的眼淚就止不住往外流,聲音顫抖著:“你知不知道沒有你我該怎麼活?”

禾禾耷拉著頭,心裏也有些內疚。

片刻後。

他從床上站起來,小手抱住她的脖子。

“對不起媽媽,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讓你擔心了!”

一邊說著一邊給她擦著眼淚。

另一邊……

楚筠坐在電腦旁處理助理發來的文件。

陸哲南在一旁玩著手遊。

陸哲南對那些文縐縐的東西毫無興趣可言,陸家本想把公司交給陸哲南。

但沒成想他整天沒個正形,讓他去談項目,他說合作方老總禿頂,非要給人家介紹植發醫生。

一來二往下來,得罪了不少合作對象。

如今,陸哲南跟著白景葉,陸家人倒是歡喜。

一來可以讓他跟著白景葉多學學;

二來,陸氏有CR當老大哥,好處少不了。

兩天時間,白景葉的傷已經愈合的差不多了,毋庸置疑是齊清山給他配的藥膏的作用。

第三次換藥,齊清山去給一位腿腳不便的村民看病去了,走時交代蘇漓到時間給白景葉敷藥。

白景葉坐在椅子上,蘇漓拿著剪刀將他身上裹著的紗布剪開。

白景葉感受到來自她指尖傳來的冰涼觸感,睫毛微顫了下。

他一向不喜歡別人碰自己,但是,蘇漓的觸碰他不抵觸。

剪到胸前傷口處時,蘇漓動作放輕,慢慢將紗布從傷口處揭開,接著拿出鑷子,夾出傷口周圍的藥渣,清理了一番後,開始給白景葉上新藥。

白景葉看著她認真專注的模樣,不禁問道:“你也會醫術嗎?”

“嗯,會一點。”

蘇漓輕描淡寫道。

藥敷已經上好了,蘇漓拿出新的紗布給他包紮。

她將三角巾頂端朝上蓋住傷口,兩邊角打結時,蘇漓的頭發滑落觸碰到他的肩膀,呼吸若有若無的灑在他的脖子上。

他隻感覺又酥又麻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呼吸都停止了。

包紮完後,蘇漓整理了桌麵,對白景葉嗓音淡淡的開口:“不要沾水,明天再換一次藥就該好了。”

白景葉點點頭,在蘇漓要離開的時候,他拉住她的手腕。

蘇漓:“有事?”

他鬆開她,問道:“你師父怎樣才能……”

蘇漓知道她要說什麼,打斷他的話,“這個我不知道,別抱太大希望。”

白景葉狐疑的看著她。

蘇漓抱著胳膊若有所思,片刻後開口,“除非……”

白景葉燃起希望,急切的問道:“除非什麼?”

她十分認真道:“桃源村塌了。”

白景葉:“……”

說完,蘇漓轉身上了樓,她師父當然不會出去。

而且,她師父還不讓她出去。

她也不太清楚其中的緣由。

白景葉回到房間時,陸哲南注意到他,隨口問道:“葉哥,你臉怎麼那麼紅啊?”

楚筠視線也從電腦上移開,看著他。

他冷不丁地回了一句:“天氣太熱了!”

陸哲南沒怎麼在意繼續玩遊戲,楚筠看著白景葉感覺他有點不對勁。

他擰著眉,心裏開始琢磨。

葉哥有心事,但不想讓他知道。

葉哥剛剛是去換藥了。

好像是齊清山出去了,那他不可能自己換藥。

那肯定是蘇漓幫他換的藥。

之後葉哥就臉紅著進來了。

以上結論得出——葉哥麵對蘇漓,他害羞了。

楚筠眼神有些貓膩的笑了笑。

白景葉來到衛生間,打開水龍頭用清水洗了一把臉。

他一向對女人沒什麼感覺,不知怎麼的,遇見蘇漓,好像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