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雄冷哼一聲:“若早知道你這般無用,我早就掐死你了。”
楚天暮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扶著牆站了起來,他伸手擦掉嘴角的血。
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爹,照你這麼說,我要是一早知道會給你當兒子,我寧願出生當街邊的乞丐。”
“你!”楚雄氣得取下腰上的鞭子,朝他狠狠地打了過去。
看著那鞭子直奔自己而來,楚天暮連忙閃身躲。
開玩笑,要是被這老東西的鞭子打中,他豈不是得毀容了。
見他躲開了,楚雄冷笑一聲,抬手又朝他打了過去。
楚天暮忍著痛,在那鞭子留下來之前,他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爹,我知道錯了。”
聞言,楚雄收住了手中的鞭子,看著他冷哼一聲道:“剛剛你不是還硬氣的很嗎,現在求什麼饒?”
楚天暮捂著胸口,疼得齜牙咧嘴:“爹,兒子跪爹天經地義,有道是好漢不吃眼前虧嘛。”
楚雄哼了一聲,隨後坐到了椅子上瞪著他:“我且問你,你既然收了別人的買命錢為何又將人給送了回去,你這不是在砸我逍遙門的招牌嗎?”
楚天暮剛想站起來回他的話,還沒有站起來就聽楚雄怒嗬一聲:“你老老實實給我跪著說。”
楚天暮無奈,隻好重新跪了回去。
“爹,我看那個鎮北王妃小巧可人兒,哭起來可憐兮兮的,所以我一時沒忍住便將她給放了回去。”
楚雄聽完,冷哼一聲道:“原來是看上了人家,既然看上了你為何還將人送回去?”
“爹,正所謂殺父之仇和奪妻之恨都不共戴天,那祁景颺好歹還是個英雄,若我連他的王妃都搶,那我豈不是畜生都不如,所以我就跟她結拜成異性兄弟,還親自把她送了回去,那祁景颺可感激我了,還求我多住幾天呢。”
楚雄摸著自己的下巴看著他,想了許久才道:“這麼一說,你小子還做了一件人事兒。”
楚天暮從地上站起來道:“那當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兒子。”
楚雄冷哼一聲,猛得想起什麼,他站起身冷著臉道:“那你為什麼要斷了我與漠北的聯係,難不成你是嫌錢花不完,想給老子省省?”
聽他問到這件事情,楚天暮也嚴肅的臉色:“爹,我們是東越的子民,正所謂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你與漠北暗中來往,這與叛徒有什麼兩樣。”
楚雄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你懂個屁,我警告你,若是再壞我的事兒,老子就活剝了你的皮。”
他說完,便出了屋子,一副不願意搭理他的樣子。
楚天暮揉著胸口坐在椅子上,他看著楚雄離開的方向疼的齜牙咧嘴。
他下手倒是絲毫不手軟啊,也不怕把他打死了。
梁叔拿著一個藥瓶在了進來,倒出一口藥丸放進他嘴裏道:“少主,你還是老老實實待一段時間吧,這段時間大哥有要事要做。”
楚天暮慵懶的靠在椅背上,挑眉道:“啥要事兒,難不成是他又看上誰家寡婦了?”
梁叔抬手給了他一下,沒好氣的罵了一句:“你活該。”
楚天暮捂著頭站起來道:“既然沒什麼事兒,我也要去辦我的事兒了。”
梁叔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按坐在椅子上,一臉嚴肅道:“少主,半月後祭天大典,大哥已經安排好了,你如果真的喜歡那個王妃,說不定到時候等她成了寡婦你就可以把她接回來了。”
寡婦?
楚天暮突然嗅到了陰謀的味道,他皺眉問:“什麼意思?我爹那個老東西又收了什麼錢,又打算鬧什麼幺蛾子?”
梁叔搖頭,並不打算多跟他說下去。
楚天暮湊到他身邊問:“梁叔,你告訴我,我去把王寡婦給你綁過來。”
“……滾。”梁叔瞪了他一眼,轉發身出了屋子。
“哎,梁叔,你跟我說說唄,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
次日。
祁景颺先醒過來,他看著跟隻小貓一樣窩在他懷裏的沈艽。
他猶豫了一下想去撫摸她的臉,可是一想到她那天直接把他的手指放在嘴裏咬,他就有些害怕了。
猶豫了很久,祁景颺還是沒忍住伸手把她額前的頭發給撥弄到一邊。
看著她精致的臉蛋,吹彈可破的肌膚,尤其是她不染而紅的唇。
祁景颺下意識咽了口口水,不自覺的將手放在了她的唇上。
但也隻是輕輕碰了一下便收了回來,因為他怕沈艽會醒過來咬他。
見她依舊沒有要醒的樣子,祁景颺閉上眼睛,頭不自覺往她那邊靠了一些。
慢慢地,慢慢地,祁景颺就感覺到唇觸到一抹柔軟,他下意識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
隻是一下他便不敢動了,等了一會兒,他眼睛眯起一條縫,見懷裏的人還是一副熟睡的樣子,他心下鬆了口氣。
隨後他不自覺大著膽子,輕輕咬在沈艽的下嘴唇上,隻是輕輕一咬,祁景颺便有一種不可自拔的感覺。
沈艽其實在他醒之前就醒了,隻是太冷了她不想起來。
可是當她感覺到祁景颺在摸她嘴唇的時候,她有些好奇他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