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而是又看了一眼寧貴妃,眼中的神色很難看。
寧貴妃的臉色難看了一些,但她還是上前道:“皇上,他不來便不來吧,他一個廢人有他無他都不打緊。”
聽她這麼說,皇帝的臉色好轉了一些,他笑道:“時間還早,便再等一會兒吧,許是鎮北王腿疾犯了。”
寧貴妃看向太廟的大門,眸子冷了下去,袖中的手在不斷收緊。
祁軒禮卻是開口道:“父皇,我們都知道三弟一向目中無人慣了,可是今天是祭天大典關乎著一年的風調雨順,他未免太放肆了。”
他話音未落,大門處響起了一個聲音。
“要是祭一次天就能風調雨順,那我們直接跪求老天爺保佑我們人人都當皇帝好了,這樣一來就不愁吃穿了。”
此話一出,眾人都目光都落在了門口的幾人上,就連祁景颺幾人都抬頭看著沈艽。
他連了一下她的手道:“沈艽,你給我安靜點。”
沈艽朝他勾唇一向,俯下身在他耳邊道:“祁景颺,你那個爹真的不是東西,我不殺他就不錯了,你別指望我會尊重他。”
她說完便不在理他,而是抬頭看著皇帝道:“父皇,兒臣說的可對。”
皇帝袖中的手已經握成了拳,他沉著臉道:“老三媳婦,你可知道今日是什麼日子。”
沈艽聳肩道:“當然知道了,不就是祭天大典嗎?”
皇帝鐵青著臉道:“你既然知道是祭天大典還敢在這裏胡說八道?你到底有沒有將朕這個皇帝放在眼裏。”
沈艽輕笑一聲道:“沒有,兒臣從來都沒有把你放在眼裏。”
此話一出,眾人都是一驚。
她又接著道:“父皇,你是一國之君,我們這些做臣子的自然要將你放在心裏了,如果一直放在眼裏怕是會有些礙眼。”
眾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沈艽是瘋了不成?居然敢在皇帝麵前大放厥詞。
沈艽臉上帶著極其溫柔的笑,但她眼中卻沒有半分笑意,她變得瘋魔那日發生的事情她記得清清楚楚,她知道跟這個狗皇帝脫不了關係。
就在她還準備說話的時候,沈清柔快步走過來捂著她的嘴,小聲道:“小艽,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看到沈清柔的時候,沈艽才反應過來,她現在不是一個人,她身後還有一個沈家,皇帝雖然不會動她但不一定不會動沈家,想到這裏她忍不住有些煩躁。
丞相夫人一臉擔憂的看著沈艽,隨後她走上前跪在皇帝麵前道:“皇上,是臣婦沒有管教好鎮北王妃,還望皇上息怒。”
沈文嶸也跟著上前跪在他麵前道:“皇上,是臣太寵著她了,讓她沒了規矩,還望皇上息怒,臣願替她受罰。”
皇帝看了一眼沈艽,又看向沈文嶸道:“來人,沈丞相教女無方,給朕杖責一百,以儆效尤。”
沈文嶸臉色慘白了下去,一百板子他怕是熬不過,但他還是道:“臣謝主隆恩。”
看著有人上前去拖沈文嶸,沈艽的眸子冷了下去,她還沒有說話,祁景颺卻先她一步。
“本王看誰敢動沈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