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艽是真的無語了,現在的楚天暮和祁景颺在她眼裏就是兩個小學生在掐架。
她直接轉身就往外走,懶得搭理他們了。
見她要走,楚天暮連忙叫了一聲:“小艽,再怎麼說她也是你的姐妹,你就不打算救她嗎?”
沈艽打了一個哈欠道:“要救也要等天亮了再去救,我現在要是過去,她爹指不定報官抓我呢,到時候我就得去吃牢飯了。”
聽她這麼說,楚天暮連忙推開祁景颺走到她身邊討好道:“你這麼說是願意救她了?”
沈艽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抬步繼續往南院走。
祁景颺也快步跟了上去,隻是路過楚天暮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狠狠地的踩了他一腳。
楚天暮痛的罵娘:“祁景颺,你大爺的,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
祁景颺才沒有搭理他,他快步跟著沈艽回了南院。
沈艽進了屋子並沒有上床繼續睡覺,而是讓聞琴拿了一壇酒進來坐在窗邊的貴妃榻上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祁景颺上前拿過她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這梨花釀以往喝著都極為好喝,今日不知為何喝起來有些辣口。
沈艽回頭看著他,過了許久才問了一句:“你不是有話想說?”
祁景颺看著她良久還是問出了心中最想知道的問題:“你為什麼一定要找那個唐懷安。”
雖然知道沈艽找唐懷安不是因為喜歡他,但祁景颺終究是個男人,他沒辦法容忍自己的女人一直惦記著尋找別的男人。
沈艽拿過他手中的酒杯,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遞到嘴邊喝下,連喝了兩杯她才看向祁景颺。
“他是第一個想把我拉出深淵的人,隻可惜他以為我還有良心,殊不知我這樣的人早就沒有心了。”
當初她幾度撐不住想咬舌自盡的時候,都是唐懷安出現在她麵前救了一命,直到後麵他又教了她許多東西。
對她而言,他就是一個師傅一般的存在,但如今她突然來到這裏,更是在原來的沈艽屋子裏看到了他的畫像。
再到楚天暮的出現,加上他說的那些話,知道她所經曆過的事情,她已經在懷疑她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都跟他脫不了關係。
祁景颺袖中的手忍不住攥緊了一些,他問:“如果你真的找到他是不是會跟他離開。”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一直盯著沈艽,似乎是不想錯過她臉上任何一絲表情。
沈艽看著他這副樣子突然笑了起來,她伸手摟著他的脖子,朝著他吐出一口酒氣,聲音溫柔的能滴出水來。
“你怕我離開?”
祁景颺伸手摟著她的腰無比認真的看著她:“沈艽,不要離開我。”
說完,他又忍不住補充了一句:“如果真的要離開,能不能……帶上我。”
沈艽笑了,笑的眼淚都掉下來了,祁景颺對她的感情讓她有些招架不住,雖然她也真的動心了,但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離開,畢竟她隻是一個孤魂。
她推開祁景颺重新坐回貴妃榻上。
“祁景颺,我真得找個時間帶你去挖挖野菜。”
祁景颺俯身壓下,一臉認真的看著她:“隻要你答應我,我願意挖一輩子的野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