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艽差點兒沒咬斷自己的舌頭,尤其是感覺到祁景颺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讓她心裏沒由來的有些煩躁。
祁景颺強忍著身體傳來的疼痛,在沈艽耳垂上輕輕咬了一下,他總覺得這動作很熟悉像是做過無數遍。
“祁景颺!”沈艽再也忍不住怒吼出聲:“你特麼是真的活膩了嗎,給我滾啊!!”
祁景颺伸手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耳垂,一臉認真地說:“你的耳垂紅了,說明你有反應了,你為什麼就是不能說實話呢?”
“去你大爺的反應,老子是被你這條狗咬紅的。”沈艽氣得破口大罵,祁景颺最好有本事讓她這輩子都動不了,要不然她一定會讓他後悔一輩子。
祁景颺閉上眼睛手還在輕輕捏著她的耳垂,另一隻手也溫柔的撫上了沈艽的臉,從臉頰到額頭,再鼻梁,然後停在了唇上,他總覺得這一係列動作都有一種詭異的熟悉。
感覺到手指在嘴唇上摩擦,沈艽直接張開嘴,祁景颺沒有防備進手伸進了她嘴裏,等他覺得不對勁想伸出去的時候,沈艽已經狠狠地咬了上去!
“嘶”
祁景颺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皺眉看著沈艽:“你是狗嗎,趕緊鬆開。”
沈艽會鬆開她就不沈艽了,她不但沒有鬆開還咬的越發用力了,大有要將他兩根手指咬斷的架勢。
祁景颺感覺到自己的手指快被她咬斷了,他伸手一記手刀將沈艽打暈了。
看了一眼手指上的血牙印,祁景颺又看了一眼暈倒靠在自己腰上的沈艽,他眼中全是複雜。
沈艽對他的厭惡他能感覺到,但他不明白沈艽為什麼會這麼厭惡他,更不明白明明一靠近她就會心疼不已卻還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她。
祁景颺一直盯著她看了許久,直到嘴角再次溢出鮮血,他才伸手替她卸了頭上的發飾,彎腰將她抱到床上替她蓋好被子,目光又在她臉上停留許久,直到胸口的傳來的疼痛越發劇烈,他才轉身出了屋子。
隻是他出了屋子並沒有離開,而是在院子裏坐下,目光一直盯著關上的房門不知在想著什麼。
……
將軍府,祠堂。
穆愉脫了上衣跪在牌位前,將軍夫人拿著手中的家法一下一下打在他身上,盡管他身上已經被打出血跡她也沒有停手。
她眼眶通紅的看著跪的筆直,緊咬著牙關不發出一絲聲音的穆愉,她又狠狠地打了一下才問道:“我問你,穆家的家規是什麼。”
穆愉雙手緊緊攥緊,咬牙到:“忠心君主,護一國安定,不忘初心!”
聽到他的話,將軍夫人又重重的在他身上打了一下:“你是不是忘了家仇二字?”
穆愉眼眶通紅道:“我沒有。”
將軍夫人死死盯著他,最後拿下一塊牌位走到他麵前,聲淚俱下道:“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忘了他們都是怎麼死的。”
穆愉搖頭:“娘,我沒有忘記祖父他們是怎麼死……”
他話還沒有說完,將軍夫人抬手甩了他一巴掌怒吼道:“你若是沒有忘記為什麼會和龍元國公主相愛,若不是我今日去追你聽到,娘你是不是打算瞞我一輩子。你是不是忘了當初你祖父,叔伯,兄長為何而死,你祖母因何吐血而亡,這些你全都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