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回頭看著持劍的人也是滿臉震驚:“皇後,你……”
他話還未說完,皇後拔出了劍,冷聲道:“祁雲爭,你帶兵滅我齊州,害我家破人亡,你早就該死了。”
皇帝手中的劍應聲落地,祁軒宇紅著眼眶上前扶住他:“父皇。”
皇帝用力推開他,轉身看著皇後:“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齊王的女兒嗎,你以為若不是我當年留你姐妹二人一命,你們能活到現在嗎?”
皇後陰沉著臉再次將手中的劍刺進了皇帝的胸口,她咬牙切齒道:“你殺我齊家百十口人,如今還說出這種話,當真是大善人。”
皇帝口中鮮血不斷,他伸手握住劍身朝著皇後走了一步:“咱們也算是夫妻多年,您倒也是下得了手,隻可惜你自己怕是也分不清愛的說我祁雲爭這個人,還是祁雲青那張臉。”
皇後表情一僵,她猛得拔出劍,後退了一步。
皇帝猛得吐出一口血朝著地麵倒下去。
“父皇。”
祁軒宇跪行過去扶住他,眼眶紅的嚇人。
“父皇!”
太子和祁軒也跑過去跪在皇帝麵前,眼中蓄滿了淚水。
不管怎麼樣他始終是他們的父親。
祁景颺他們看到這一幕都沒有說話,隻是他們沒料到殺皇帝的人會是皇後。
眾人的視線到都落在了皇帝身上,誰都沒有注意到皇後將劍架在了自己脖子上,緊接著一道鮮血噴湧而出。
“母後!”
太子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連滾帶爬到皇後身邊抱住她,伸手捂著她脖子上的傷口。”
“母後,母後。你別離開我。”
“沈艽,救救我母後,沈艽,我求求你救救我母後。”
“我求求你,救救她。”
皇後抓住他的手,鮮血不斷從她口中流出,她看著太子眼裏滿是愧疚,卻也是一句話也沒有留下就咽了氣。
“母後!母後!”
太子抱著皇後的屍身哭的撕心裂肺。
皇帝緊緊握著祁軒宇的手,目光卻是看向了寧貴妃的方向。
當年沈他先遇到的她,也是他先對她動的情,後來她愛上了他皇兄祁雲青,他便將感情藏於心底助他奪位。
他從未想過與祁雲青爭搶什麼,在他登基後,他本想離開東越,可他的皇兄卻不願放過他,他壓抑自己心裏已久了怨氣也爆發了。
原本他可以殺了祁景颺,可他還是想給他皇兄留下一個血脈,隻是他沒想到祁景颺會這麼有出息。
可盡管這樣他都沒有殺祁景颺,隻是廢了他的腿,直到沈艽出現後他才對祁景颺起了殺心。
可如今一切都不重要了,他握住了祁軒宇的手,直至咽氣他也沒有說出,他曾真心將祁景颺當出親生兒子對待。
“父皇!”
祁軒禮和祁軒宇哭的像個孩子。
寧貴妃什麼也沒有說,跌跌撞撞往宮外走。
寧婉瑩草放心跟了上前,楚天暮跟沈艽說了一聲跟了出去。
這次宮變除了皇帝和皇後外並無死傷,宮中的禁衛軍有一半是祁景颺以前從軍中挑選出來的人。
而皇帝那些死士也早就被沈艽讓祁軒尚帶進宮的暗衛給解決了。
如今皇帝已死,國不能一日無君,朝中大臣在得知皇帝是祁雲爭冒充的,隻有祁景颺是祁雲青的兒子後,便一心想讓祁景颺登基。
太子和祁軒禮,祁軒宇,祁軒尚知道真相後對祁景颺隻有虧欠,也讓他登基。
祁景颺並未著急登基,而是讓太子他們先把皇帝和皇後下葬,雖然不是很風光但還是留了一個全屍。
寧貴妃出宮後便去了庵堂削發為尼,盡管祁景颺和祁軒宇去過兩次,她也沒有見他們。
一連過了好幾天,朝中大臣見祁景颺隻是處理走著,並沒有要登基的意思便找到太子和祁軒幾人一同找上他,懇求他為了百姓著想盡快登基。
祁景颺這次應了下來,登基大典選在了兩日後。
………
兩日後。
祁景颺牽著沈艽走到大殿上,眾人看見沈艽時都沒有說什麼,畢竟他們也看得出來祁景颺有多在意她。
隻是祁景颺接下來的舉動卻讓殿中的文武百官都驚住了。
這……
沈艽也驚住了,她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祁景颺:“你…這是做什麼。”
他居然將將她按坐在了龍椅上。
“王爺,您這有所不妥啊。”
祁景颺掃了眾人一眼,淡淡道:“我們夫婦一體,這個皇位誰坐都一樣。”
話落,他半跪在沈艽麵前,看著她笑道:“臣恭迎皇上登基。”
沈艽整個人都石化了,她都不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