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冰冰的手指尖,撫著男人線條緊繃的下頜,
聞笙緊緊閉著眼,纖長的睫毛濕漉漉的,還掛著淚珠兒,
可柔軟的紅唇,卻越吻越大膽,甚至還主動探出了舌尖……
廖宗樓原本心疼得要死,可隨著懷裏的女孩子,越來越過火的動作,
他的呼吸也隨之亂了。
原本輕輕揉著聞笙後背的手,不覺沿著她的脊背向上,握住她的脖頸。
男人低喘了聲,眸色深濃,望著懷裏越發放肆的寶貝。
她的臉仍然紅彤彤的,哭得紅腫的眼皮兒,一直在顫——
顯然,她隻是怕的太厲害了。
試圖用這種方式,從他的身上索求安全感。
明知自己此刻是在被利用,可廖宗樓一點都不會生氣——
寶貝這麼需要他,這麼喜歡他,真的讓他有點忍不住。
忍不住,想要失控。
不遠處,響起了一聲很輕的咳嗽聲。
廖宗樓掀起眼簾,朝來人的方向看去。
就見林二以手握拳,擋著唇,眼神很規矩地沒敢往這邊瞧:
“少爺,蕭醫生來了。”
林二身旁那位被稱作蕭醫生的男人,眼神可就沒林二那麼客氣了。
他是圈內幾個好友都很倚重的心理醫生,但這家夥,同時也是蕭雲野的弟弟。
光是憑著這層身份,此景此景,他可一點都不會見外。
不像蕭雲野那樣當場吹口哨,喊聲“bravo”,就不錯了。
蕭醫生笑眯眯的,特別有眼色地請示了句:“二哥,要不我們過半小時再來?”
畢竟,瞧廖家二哥和小美人兒這個戰況——
廖宗樓臉上的巴掌印還新鮮著,身上的襯衫亂七八糟。
懷裏抱著的美人兒,更是一副臉頰酡紅,被吻得軟成水的嬌弱模樣。
就他們二哥那副狠勁兒,他提一嘴半小時,都是往短了說的。
廖宗樓剜了他一眼:“外麵等著。”
說著,他抱起聞笙,往背對著兩人方向的房間去了。
聞笙不明白,他這又是要抱自己去哪,下意識地抬起眼,神色緊張。
廖宗樓在她染紅的眼角親了親:“帶你去換件衣服。”
然後再讓蕭醫生幫她檢查一下。
這樣,他才能真正放心。
*
更衣室內,男人站在桌前,將僅著一件吊帶睡裙的女孩子,圈在懷裏。
他捧著一條純棉質地的長款連衣裙——
袖子遮到手肘,裙擺長到腳踝,領口更是一圈可愛又規矩的木耳邊。
聞笙都看呆了。
她從小長到大,都沒穿過捂得這麼嚴實的連衣裙。
“寶貝,把這個套上。”
聞笙搖了搖頭。
廖宗樓低聲哄:“寶貝乖,待會得見客。”
尤其他們姓蕭的,一家子男人,全都嘴上特別能花花兒。
要不是蕭雲謙是業內最好的心理醫生——
他今晚壓根兒不可能讓他踏進家門。
聞笙又搖了搖頭,哭紅了的兔子眼,委屈巴巴地看著廖宗樓:“醜。”
廖宗樓都要被她這個任性的小模樣給氣笑了。
剛剛還被嚇成那樣,摟著他脖子嬌聲嬌氣地喊二哥;
這會兒倒嫌棄他挑的裙子醜了?
他一隻手撐在聞笙的腰側,俯身看著她,眉梢輕挑:
“那寶貝想穿什麼去見客?”
“今晚在你家,穿那麼清涼,跟那兩個家夥吃火鍋——
我已經很吃醋了。”
聞笙本來哭得腦子懵懵的,一聽他這樣說,慢半拍地反應過來。
她今晚在家時,穿的就是一件很正常的短袖連衣裙,根本不是現在這件。
那件裙子正常得很,哪裏就稱得上“清涼”了。
她推了廖宗樓一把:“你有病。”
大約是今晚情緒外放的厲害,聞笙說話,都是帶著情緒的。
很有小作精的潛質。
廖宗樓忍不住笑了,舌尖頂了頂腮。
“是啊,我有病。”
他嗓音特別低地說,“寶貝剛剛在客廳那麼親我,弄得我好難受……”
聞笙瞠大眼睛看著他。
廖宗樓卻拽著她的手,往自己腰間的部位摸:“這裏最難受。”
“都是你勾的。”
聞笙拚命地往回縮著手,可還是被男人拽著手指尖,摸到了隱約的……
廖宗樓還在繼續說著荒唐話:“寶貝,我病了,你得負主要責任。”
聞笙費了好大力氣,才把手從男人滾燙的掌心抽出來。
她的臉本來就紅,此時更是燙如火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