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笙身上的白色睡裙,並不是她一貫愛穿的真絲貼身款。
林九和十三她們選的款式,純棉,寬鬆,穿在身上,哪哪兒都遮得嚴實。
但她剛剛幫他洗澡時,好多地方都被淋濕了。
胸口那兒濕淋淋一片,她又沒穿內衣——
顫巍巍的豐腴,比起直接裸露,還要引誘。
她又披散著長發,梔子般的雪潤小臉,微微垂著——
是那種勾著男人出手摧折的純。
聞笙也覺察了廖宗樓的目光,她想伸手擋,就聽男人笑了一聲。
聞笙抬起眼,就見廖宗樓唇角漾笑,臉上的神色,說不出的正直清朗:
“醫生電話裏已經批評過,讓我務必承擔責任。”
聞笙:“……”
承擔什麼?怎麼承擔?
廖宗樓伸出右手,指尖輕挑了兩下,她胸前細小的珍珠扣,就解開了。
“寶貝不是說,以後遇到什麼事,彼此之間,都要坦誠嗎?”
“我覺得很有道理。”
聞笙簡直都要炸毛了!
她說的是這個意思?
她說的是坦誠心事,不是坦誠相見啊!
她下意識摁住男人的手,轉眼,又覺出不對。
低下頭,男人的手,剛好覆在她胸前的起伏——
男人氣息微沉:“寶貝,不要急。”
聞笙被他說的,手指尖都顫了一下。
廖宗樓俯身,明明是跪伏在床,侵略感仍然強得嚇人。
他安撫地揉了揉她的手,修長的食指豎起,往下一刮——
扣子瞬間解開一排。
聞笙人都傻了。
這珍珠小扣子,她兩隻手解開都要一會兒時間,他怎麼這樣一弄全都開了?
廖宗樓垂眸逡巡著——
盡管腦子裏已經告誡自己上百遍,要冷靜,不能再嚇到她。
可就這麼瞧了一眼,心裏便隱隱浮起一個念頭:
他這十分鍾的冷水澡白洗了。
涼冰冰的綠色藥膏,敷在女孩子細軟的腰肢,手指緩緩塗勻……
廖宗樓垂眸看著,一邊問她:“疼嗎?”
聞笙小聲答:“有一點。”
回想起之前跟許醫生私下交流的細節……廖宗樓頓了頓,又問:“當時疼嗎?”
聞笙連聲音都帶了一絲顫音:“疼。”
可見當時是疼得狠。
還真把人給整出心理陰影了!
廖宗樓薄唇緊抿,腰間上過藥,也不讓她係上。
“房間裏也沒別人,晾著。”
不然以她的性子,塗上藥又穿上衣服,蹭了大片,這淤青得什麼時候才能褪?
她還真以為,接下來一周他都不碰她了?
掛在腰間搖搖欲墜的白裙子,徹底褪去。
*
聞笙半躺在床上,胸前擁著裙子,發燙的臉頰,埋在枕間。
男人目光深沉地盯著那片薄薄的白色布料:“不是疼嗎?”
怎麼還非要穿?
她這又不怕疼了?
聞笙沒答話。
粉白的指尖輕輕勾起那片薄薄的布料,沿著雪膩的大腿,緩緩剝離。
廖宗樓:“……”
她就是故意磨他吧!
當著他的麵,這麼脫,簡直是……
廖宗樓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
到底顧及她臉皮薄,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好不容易才哄著人,願意給他看、願意讓他幫忙上藥。
一句話又把人說惱了,說不定今晚連房間都不讓他進。
帶著薄繭的手,摁在女孩子柔嫩的大腿根,隻使了三分力:“寶貝。”
趴在枕頭上的女孩子,嗓音細細地埋怨了聲:“疼。”
廖宗樓:“……”
這都嫌疼,那往後怎麼弄這事兒?
修長的腿輕輕分開,廖宗樓突然沉默了。
相比腰間的指痕,腿根處的淤青,簡直有過之、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