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剛想狡辯,就看到傅津懷裏的薑柚,顧不得三七二十一,跑了上去。
“柚柚,你怎麼啦?你是不是被打了?啊?你怎麼了你?”
傅津麵容平淡,眼神卻是結了冰:“是你要來的?”
溫念隻覺得恐懼直衝天靈蓋,但又不得不回:“是……是我,可,可我就是好……好奇……”
倘若眼神會殺人,溫念覺得自己此刻,已經被刺成篩子了。
傅津又看向唐煜:“什麼身份?”
唐煜本是饒有興致地打量這一切,要知道,傅津平常很寶貝這個外甥女,簡直要月亮就不會給星星。
現在卻為了另一個小丫頭,恨不得外甥女吊起來打,可不是有意思嘛!
聽到傅津的問話,唐煜一秒切換神色,正然道:“白二爺的小兒子,外麵那個生的。”
白家也是北城的名門望族,傅、白、商、古曾是北城四大豪門,隻是如今白家已有沒落之象,另兩個更已是陳年往事。
如今白家的說話人是白老爺子,跟傅棲海是一輩的。白二爺是白老爺子的親弟弟,家裏有個正房老婆,白皓是養在外麵的情人生的。
北城人都知道白二爺酒囊飯袋,好賭喜色,如今靠著名下產業坐吃山空,也就是個50多歲的二世祖,沒想到兒子跟自己一個脾性。
傅津聞言,不禁皺眉,仿佛剛才碰到什麼髒東西。
“事情是在你的場子裏發生的。”
傅津輕言淡語,唐煜卻覺得背脊一涼。
“放心,津哥,必定讓你滿意,我饒不了他。”
傅津的目光再次掃過溫念,溫念身體一僵,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小舅,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不是也沒想到嘛……”
傅津打斷:“找人送她回去。”
這話是對唐煜說的。
說罷,傅津將薑柚打橫抱起,將她的臉按進懷裏,徑直走出盛唐。
溫念見到小舅離開,急得直跺腳。
“怎麼辦,小舅一定會找我麻煩的!要死了,要死了!”
唐煜好奇問道:“這女孩是誰啊?”
溫念癟嘴:“我妹妹。”
她確實把薑柚當妹妹看。
唐煜:妹妹?那不也就是傅津外甥女嗎?
臥槽!
傅津你個變態!居然玩這一套!老子看錯你了!
這時,幾個保鏢拖著一個渾身是血的軀體,從衛生間裏走出來,其中一個上前。
“煜哥,還剩一口氣。”
白皓哪裏還有人樣?倘若不是衣服,隻怕連是不是人都分不清了。
溫念嫌棄地看了一眼,扭頭問唐煜:“他怎麼了?”
唐煜:“欺負你妹妹。”
“什麼?”
震驚直劈腦門!
溫念顯然沒料到,有人敢在公共場合對女生下手,再一想到那個女孩是薑柚,溫念渾身的血液都像是要沸騰了。
居然欺負她妹妹?
怪不得小舅那麼生氣,合著都是因為這麼個人渣。
溫念氣不打一處來,揚起高跟鞋就是一腳,白皓小腿瞬間紮出了個血窟窿。
“你個死變態!你欺負我妹妹!我踢死你!踢死你!”
可憐白皓已經疼麻木了,也沒力氣叫喚,隻能嗚嗚咽咽地哼唧。
唐煜失笑,從後麵抱住溫念:“行了大小姐,別累著自己的腳,再踹下去人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