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津渾身都在疼，曾經生命垂危都沒這麼疼過。
“是的，他好壞，所以不是你的錯，是他壞。”
薑柚把臉埋進他胸膛，哭都沒聲。
“傅叔叔給你洗澡好不好？”
薑柚許久不說話，傅津再次開口：“不管發生什麼，都沒關係，薑柚就是薑柚，不會有任何改變，柚柚要相信傅叔叔，好不好？”
相信他不會變。
直到薑柚點頭，傅津把她放進浴缸，細細揉搓，不多洗，也不少洗，和以往每一次，給她洗澡時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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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要把林淺關在一棟別墅裏，安排人24小時監守，又帶人搜了林淺的住處，別的都沒有，隻搜到了一盒傅津的照片。
傅津趁薑柚睡著，出去看到了那張照片。
照片是晚上拍的，他比現在年輕幾歲，穿了一身正裝，托著一杯紅酒，站在陽台邊，像是宴會中途的休憩。
蔣要：“這是您19歲那年，參加商老爺子的壽辰留下的。”
商？男人眉心微皺。
“我們查了林淺，她在英國出生，被一對英國夫婦收養，這麼年年生活在國外，養父母五年前車禍去世，除了她的生活學習外，沒有別的信息。”
傅津：“去查她和商家的血緣。”
“是。”
“許朝陽是怎麼出去的？”
“有戶人搬家，許朝陽躲在櫃子裏，我們派人跟了，但沒想到那戶人搬到林淺家樓上，上下層已經打通，林淺又把許朝陽裝進行李箱，瞞天過海。許朝陽的父母也曾受到過白家騷擾，父親現在還在住院，母親被白家扣了下來。”
傅津眼神冰冷：“救活他，但無需費心，不給止疼，別死就行，確保他父母的安全，必要時，他是證人。”
“是。”
“程川那邊呢？”
蔣要道：“還沒醒，不過有件事，根據DNA比對，程淼好像……不是程川的孩子。”
傅津驚愕，蔣要繼續：“我們也是無意中發現的，並且程川在和薑美分手後，就進行了結紮手術，估計程川就是因為這個，才‘出了’車禍。”
傅津眉心蹙起，聲音低沉：“所以這才是她報複的關鍵。”
費盡心思得來的男人，卻十幾年都在欺騙自己，白問晚要瘋了。
“津哥要怎麼做？”
“等程川轉出ICU，找人把他接回來，我要萬無一失。”
“是。”
傅津正欲開口，薑柚穿著睡衣走過來。
“傅叔叔——”
傅津衝蔣要使了個眼色，拿起沙發上的毛毯，裹在她身上，將人抱進臥室。
“睡好了嗎？”男人吻了吻她的額頭。
薑柚摟著他的脖子，把他也拉上床，整個人窩進他懷裏。
聽到他沉穩的心跳，薑柚覺得安心。
“傅叔叔，剛剛的話我聽到了。”
傅津的下巴抵在她額頭上：“嗯，你爸爸他是愛你的。”
薑柚仔仔細細回味著這句話，漸漸地，她的眼淚流了出來。
薑美總算沒有白等。
“他們怎麼這麼壞？”
傅津吻掉她的眼淚：“這世上本就有善有惡，可是你是好人，你媽媽也是好人，溫念也是好人的，對不對？”
薑柚笑道：“傅叔叔最好了。”
傅津吻她，力道越來越重，比以往哪一次急切。
他摸上薑柚的腰，女孩兒有一瞬間的閃躲。
“柚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