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津低頭，看著那疊東西，良久，他又看向程川：“您不想親手交給她們？”
程川淡笑，有些滄桑：“這麼多年過去了。”
傅津唇角緊抿，問：“程淼不是您的女兒？”
程川刹那驚訝，接著釋然，笑道：“我程川隻有一個女兒。”
當年白家勢大，白問晚不缺追求者，私生活從不顧及，她和程川結婚的時候，就已經有了程淼，隻是白問晚身體不好，最後留了下來，又為了遮醜，把程淼的身份信息改小了四個月。
白問晚以為他不知道，但其實他什麼都清楚。
傅津開口：“白皓的死，是你做的吧？”
程川霎時間驚愕：“你查到了？”
傅津搖頭：“醫院的監控被破壞，很多資料也都被黑掉了，隻是我一直在想，誰會這麼做？”
破壞下體，這樣的行為除了泄憤報仇，似乎什麼意義都沒有。
所有人都以為是他做的，包括薑柚，但他沒有。
“如果我沒猜錯，你看到網上的視頻後，從方茜手裏救下了泄露視頻的保安，讓他去解決了白皓，又讓他主動去盛唐認罪。”
程川的眼中逐漸溢出笑意：“果然，瞞不過你。”
“許朝陽誣陷薑醫生的資料，也是你發到我郵箱的？”
程川望著他，有一瞬間的詫異和逃避，過了幾秒，他沉聲開口。
“有你護著她們，我很放心。”
傅津微微一笑，眸光一轉，突然問：“你和白問晚結婚，真的隻是因為白家逼迫？”
程川未再說話，傅津看向手裏的東西，緩緩開口：“您是薑柚的父親，就憑這些和你做的一切，我也該出一份力。”
病房裏一陣沉默，程川像在掙紮，最後他抬起頭，目光明亮灼烈。
“能幫我找一個叫彭慧的女人嗎？”
***
溫念一早被阮京恒的電話吵醒，說他下午落地北城，讓溫念去機場接駕。
溫念本想罵他擾人清夢，一聽這話氣也忘記撒了。
“小舅他們知道你來嗎？”
“還沒通知。”
溫念嚇得趕緊查了查小金庫，這哥可不是省錢的主。
她又往宿舍樓下看了一眼，果不其然，熟悉的車停在那裏。
【今天我表舅來，沒空見你，你回去吧。】
蘇睿：【阮京恒？】
溫念：【對。】
蘇睿是個商人，對於危險氣息異常靈敏。
【我安排幾個人帶你們玩吧，費用我包。】
溫念：【北城可是我家】
蘇睿看著那六個字，露出一抹苦笑。
【好，注意安全。】
五分鍾後，溫念看到樓下那輛車開走了，女孩兒的視線被車身拉遠。
溫念帶著阮京恒一連耍了好幾天，蘇睿看著保鏢發來的兩人的照片，電影院，咖啡館，密室逃脫，動物園，遊樂場……
唐煜笑道：“看見沒，這才是追女孩的正確打開方式，你得跟她耗，得纏著她，電影有什麼好看的？大象獅子能有什麼意思？關鍵不是幹什麼，而是跟誰幹！你天天眼巴巴給人送東西，這有屁用？”
蘇睿放下照片，捏了捏眉心，是真不知道怎麼搞，這輩子沒遇到過這種難題。
唐煜見他難受，也不忍心再罵，問：“不過說真的，你到底是真喜歡人家，還是單純後悔了？”
蘇睿：“喜歡。”
“那要是沒有聶冉那事兒，你還會像現在這樣嗎？”
蘇睿一愣，這叫什麼問題？
“別說溫念懷疑了，我都不信你，你到底是喜歡，還是單純的愧疚和心疼，亦或者是失去後的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