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經期某些激素混亂導致的!!
一定是!!
然而剛拉過頭頂的被子,沒幾秒就被人緩緩拉開。
恢複視線的瞬間就對上盛煜寵溺含笑的眼睛,聽他低磁的聲音溫柔問:
“怎麼又把自己蒙起來了?”
不看到他還好,一看到心底的羞意就沒來由的更濃了,都能感覺到自己臉頰熱熱的。
在他溫柔的視線裏眼睫顫顫的抿了抿唇,望著他沒答反問:
“你怎麼還在家呀。”
盛煜看著被自己羞懵了的初醒美人,無奈的笑:
“不是說好今天回南城接姑姑一家人的。”
秦桑懵懵怔怔的眨了眨:“對哦~”
看她滿眼迷蒙的樣子,盛煜俯身湊近她,故意笑著又問:“要抱抱起床嗎?”
一句話,瞬間讓秦桑想起昨晚想他討要親親抱抱的自己,也看得出他此刻的笑意是在有意勾誘著她回憶。
可一時間,雖有羞澀,但還是不加掩飾的衝他笑著伸出雙手求抱:“要的。”
自己老公,才沒必要害羞!
盛煜看著從被窩裏伸出來的兩條瑩白胳膊,笑意更濃的俯身過去把人抱起來,往浴室去洗漱。
南城的溫度更低。
本就怕冷的秦桑穿上了暖和的白色的長款羽絨服,戴了頂紅色的帽子,圍著一條紅色的圍巾。
下了飛機,盛煜給她整理著帽子和圍巾還是不放心的問:
“冷不冷?”
包裹的隻漏出一張精致小臉的秦桑輕搖了搖頭:“不冷。”
然後說:“那我們現在先去寺廟吧。”
她要把那條斷開的佛珠拿給空無大師重新串起來。
重新給他戴上,保他平安。
盛煜:“好。去寺廟。”
黑色的邁巴赫在寺廟前停下,盛煜在下車前再一次取下了腕上價值高昂的腕表和定製的不菲袖扣。
一身輕簡,是對她信仰的尊重。
身著黑色大衣的男人,身姿英挺偉岸,神情沉穩內斂的跟在一身白色服裝的女孩身後踏進寺廟,來到空無大師誦經理佛的地方。
盛煜本要繼續跟著一同進去,便被大師的徒弟攔在門前,隻讓秦桑一人進去。
那一瞬間,盛煜無意識的眉峰微斂,又在秦桑望向他的瞬間舒展開來,不表露出一點不悅對神佛的不敬之意,沉穩淡定的對她說:“那我在外麵等你。”
秦桑知道求佛拜神很可能會需要些時間,便對盛煜說:
“佛珠斷了,從新連起,可能要花上些時辰,如果你有事,就先走,我出來了就立馬給你打電話。”
盛煜看著她,柔聲重複著:“哪都不去,就在這等你。”
秦桑對他對視了幾秒,然後笑了:“好。”
盛煜看著秦桑轉身走進佛堂,直到消失在他的視線裏。
然後發覺時間分分秒秒,過得好慢好慢。
對著她消失的方向望眼欲穿。
寺廟足夠神聖莊嚴。
而男人一襲黑衣,在這紅牆綠瓦中頗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環顧四周的目光在一座觀音殿前定住。
是她最信奉的觀音娘娘。
是她的信仰。
盛煜看了幾秒,又偏頭看向秦桑離開的地方,然後發出一個消息,幾分鍾後總助錢進趕了過來。
盛煜脫下身上的大衣,遞給錢進,交代說:“在這裏守著。”
錢進:“好的盛總。”
隨後,西裝筆挺的男人出現在觀音殿前。
他身形高大,頂級皮囊下的臉色是少有的敬重和虔誠,長腿邁進殿前門檻,一步一步走進,在跪拜墊前定下腳步,而後抬眸直視著那尊巨大神聖的觀音像。
眸光幽幽沉沉,晦暗不明。
好似在琢磨這東西真的有那麼神嗎?
可是,分開的那些年,沒有他的那些日日夜夜裏,他的姑娘是把一切的希望和執念都寄托給了觀音娘娘。
那些難熬的日子,或許是這裏給了她能量,讓她堅持著走下去,讓他們得以重逢。
盛煜看得眉眼半斂。
下一秒,從不信奉神佛鬼怪,從未跪過任何人物生靈,向來強勢不可一世的男人,在觀音殿前雙膝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