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手將因為檢查而散落的頭發隨意的挽起,繼續看著柳醫生說:
“這段時間真的辛苦你了,謝謝你。”
“嗐,秦小姐太客氣了,醫者治病不是應該的麼。沒什麼辛苦的。”
心理壓力完全沒了的柳醫生隨口就道:
“倒是盛總操心勞神的很是辛苦。”
“是啊,他為了我付出了好多好多,為了我的病情想盡各種辦法,每天都會擔心會惡化。”秦桑垂下眼簾:“勞心又傷財。”
“其實金錢對盛總來說根本不值一提。”柳醫生蓋上醫藥箱隨口就說:“主要他還一直在為你以身——”
話說到此,柳醫生才陡然反應過來話說多了,急忙打住就要轉移話題,卻不料,心思敏感的秦桑急忙看著她追問:
“以身怎樣?”
柳醫生心驚的慌不折言:“——以身作則的為你的病情操心。”
“以身作則?”秦桑狐疑的緊盯著柳醫生反問:“我生病,他如何以身作則?”
秦桑看著柳醫生閃爍不定的眼神,很直白的問:
“柳醫生是在緊張嗎?”
“啊?沒有啊。”柳醫生掩飾道:“隻是替秦小姐感到開心,身體好了而且又要去愛的人結婚了。然後心裏就想著你們大喜的日子,我該準備點什麼賀禮才不至於顯得太寒酸。”
秦桑靜靜的聽著她說完,卻並不太相信她此刻說的話,因為剛才她戛然而止的下一秒,很緊張的看了她一眼,分明是想要掩飾什麼。
回想著那時柳醫生的話是要說盛煜以身如何,她生病了,他也不是醫生,他需要以身做什麼呢?又能用身體做什麼?
忽然就想到治療的中途,柳醫生給她加了一味根據她的身體狀況和病情專門研製的藥物。
那是盛煜讓醫者為她研製的。
那藥物初成會不會需要有人試藥?
秦桑胡思亂想著忽然眸光一震,腦子裏蹦出一個恐慌的想法,當即就看著柳醫生脫口問出:“難道他在為我試藥?”
此話一出,柳醫生嚇得心驚肉跳的慌忙掩飾:
“沒有沒有,秦小姐不要胡思亂想。”
她笑笑說:“好好休息,婚禮上也會比較辛苦的。”
甚至急忙找理由潛逃:
“行了,我就不打擾你了,先走了……”
“柳醫生!”見她要走,秦桑有失禮貌的一把拉住柳醫生的胳膊,滿心惶恐的追問:“我是不是猜對了?”
柳醫生看著拉住她胳膊的那隻手,也是滿心誠惶誠恐了。
她可是清楚的很,眼前這位秦小姐對於盛煜的重要性,連甩開的動作都不敢有,深怕傷到了這秦姑娘,有人得讓她生不如死。
可是也不敢多嘴啊,這麼久盛煜可是叮囑的很清楚不能多嘴的。
最後,也隻能看著秦桑,一臉求放過的樣子說:
“秦小姐就不要為難我了,盛總交代過,不準多言……”
她緊張的攥了攥掌心說:“其實秦小姐可以直接去問盛總,我是不會說的。
我隻能說,盛總真的好愛好愛你,你的出現打破了我對盛總所有的固有印象。
然後,我最初為你接診的時候,你的病情很嚴重……”
秦桑聽著恍惚間已經猜到了七七八八,一顆心忐忑不安的看著柳醫生又問了遍:
“真的不能說嗎?”
柳醫生為難道:“還請秦小姐不要為難與我啊。”
“我知道了。”秦桑不與為難的鬆開了拉著柳醫生的,為自己的衝動道歉:“抱歉啊柳醫生。”
“沒事沒事。”柳醫生急忙說:“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就逃似的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