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夢的出現瞬間引起了村民們的關注,討論聲層起彼伏,都好奇這昨天新來的漂亮女知青咋不休息來地裏了呢?
年輕小夥更是看直了眼,長得跟仙女似的,半下午的陽光傾瀉灑落在她身上,給她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聖潔的光。
頭上戴著一頂好看的草帽,柔順的頭發自肩頭披散下來,前半部分編成的小辮子,發梢用紅色絲帶紮著打了個好看的蝴蝶結。
皮膚白的好似能發光,一雙靈動水潤的杏眼,睫毛長的如一把小扇子,伴隨著每一下眨動都好像掃在了人的心上,癢癢的。
眼神有些淡漠,還有些冷,卻能是凸顯了她的超脫凡俗的清塵氣質,讓人不受控的傾慕,瓊鼻挺巧,宛若一個小小的山峰在臉部打下一小片陰影。
唇瓣不點而朱,上麵散發著水潤的光澤,好似五六月成熟的櫻桃,讓人忍不住遐想其品嚐到的味道。
有幾個年輕的小夥看的耳根發燙,吞咽了一口口水,其中村長家讀完高中負責生產大隊工分記錄的路一南,村裏小姑娘暗自想嫁的對象,村裏最精神俊朗的小夥,看向蘇夢的目光中也多了分勢在必得。
暗處有一道淫邪的目光同時在注視著蘇夢,她突然感覺有一道惡心黏膩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四下掃去,並沒有看到任何有這樣目光的人。
心中升起了警惕,她的第六感從來都沒出過錯。
老知青鄭培停下手中的活,快步朝她跑了過來,站立微微喘息,手裏還拎著一把鋒利的鋤頭:“蘇夢同誌,你怎麼來了?”
“我來找大隊長!”
“他在那邊,你跟我來吧。”
“好,謝謝。”
蘇夢跟在鄭培的身後,路過一個正彎腰除草的婦女時,忽然聽到:
“呸,小浪蹄子,穿這麼妖妖媚媚是想勾引誰,城裏容不下你發騷,跑這來了?”
蘇夢看了下,她旁邊就是一個裝糞的桶,一把上前薅住了她的頭發,在人沒反應過來前,將人的臉按進糞桶裏,冷聲淬道:
“嘴巴不幹淨就好好洗洗,這次我好心免費幫你洗,下次再敢當著我的麵噴糞,我不介意讓你近糞坑好好泡一個大糞浴!
你自己跟屎殼郎是一家,就把誰都想那麼臭,你咋不住糞坑裏呢。”
差不多一分鍾,太臭了,她有點撐不住,嫌惡的將人摔了出去。
揚聲道:“我還有事,這次暫時幫你洗一下,下次再讓我遇上你嘴巴不幹不淨的,可就沒這麼容易放過你了。”
蘇夢是做給那些扯老婆舌的人看的,更是說給她們聽的。
她可不是好脾氣,更不是好惹的。
鄭培有些被她的行為嚇到了,在村裏生活這麼多年,她沒少聽說她的閑言碎語,作為外來人,真沒勇氣跟她們那些婦女剛。
那樣她們下次嘴巴更碎、更毒,人言可畏,假的說多了,以訛傳訛都變成真的了。
跟她一起下鄉的那個女知青,因此被迫嫁給了村裏的人,過得很不開心,經常來找她抱怨,婆婆的刻薄,丈夫的粗魯,小姑子的貪得無厭,小叔子的邪念心思……
總之,這個村水很深,大部分村民是好的,可也有一些惡心事,惡心人。
窮山惡水多刁民!
這話其實一點兒都不假!
想到這些,鄭培低聲友善地提醒蘇夢:
“她們這些人就是嘴巴閑的,下次還是不要直麵同她們剛,不然會滿嘴胡鄒出一些話,專毀人的名聲。”
蘇夢心裏不屑這些人,鄭培的好意她還是要領的,於是點了點頭: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們如果老實我自然安分。”
鄭培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沒再說什麼,隻輕歎了口氣。
“大隊長,蘇夢同誌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