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萌萌也是有小脾氣的好不好?一聽她這麼說可就不忍了,還看她探頭探腦想往院子裏進的樣子,幹脆將大門擋了個結結實實,一臉慍怒:
“嘴巴這麼臭,出門是沒洗嗎?到底是誰不知廉恥,也不拿鏡子好好的照一照自己,一副,一副……”
請原諒一時語塞詞窮,王萌萌過去十幾年裏從沒說過一句髒話,實在是說不出什麼罵人的詞來了。
張豔豔也來火,可一想到此行目的,加上院子還有自己心心念念的司徒戰,可不能讓她把自己不好的一麵看了去,隻暗暗的瞪了王萌萌幾眼,上手動作粗魯的去推她。
“趕緊的,給我讓開!這裏是戰二哥的家,我是來找他的,你一個姑娘家呆在這,真不知道名聲還要不要了?”
說完夾著嗓子朝院子裏喊:“戰二哥,戰二哥,你在家不?今是中秋節,我特意來給你送月餅來了!”
王萌萌聽到她如同被擦了尾巴後鴨子發出來的聲音實在是刺耳,而廚房中已經洗刷好的司徒戰、蘇夢,也聽到了這道堪稱噪音的聲音。
蘇夢揶揄的看了眼司徒戰,下巴朝門外抬了抬:“諾,這是專程來送月餅的,應該去接下吧。”
司徒戰輕捏了下她挺巧的小鼻子寵溺道:“你呀,調皮!”
他長腿邁向廚房外,還沒到門口突然頓住又折返回來,猝不及防的在蘇夢的臉頰上親吻了一口:
“你是我的,我永遠也隻屬於你!”
雖然說蘇夢壓根不在意司徒戰身邊的爛桃花,更對自己有自信,但是他這樣的表現還是讓她滿意的。
她於是抱臂靠在廚房門口看向大門處,隻見司徒戰沉著臉冷聲道:
“張豔豔同誌,我並不認為我們熟悉到可以送月餅的程度,作為女同誌望你自重矜持些,今後還是不要來我家比較好!
更何況我有對象,全村的人基本都知道,你這種行為已經給我們帶來了困擾,如果再有下次我會去找大隊長說明情況。”
張豔豔聞言,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流,可以說哭得很醜,絲毫沒有美感,抽抽噎噎了半天沒說出一句話,最後也隻是憤惱的一跺腳轉身跑走了。
這期間也有那麼幾個閑來無事正在村裏溜達的婦人湊過來看熱鬧,見她這副樣子,再聽到司徒戰的話,那一個個的臉上可是精彩的很!
這些也就導致,這件原本是小插曲的事,不到一會的功夫就在村子裏的大姑娘小媳婦中間傳遍了。
搞得張豔豔這朵村花也不那麼香了,她爹娘本就是老實巴交傳統的農家人,自家閨女壞了名聲,第二天就找媒人幫著相看,前後不到半個月就把人給匆匆地嫁出去了。
出嫁當天,張豔豔哭得那叫個驚天地泣鬼神,活脫脫把出嫁弄出了出殯的架勢,也因此,她婆家都覺得她晦氣,往後很不受婆家人的待見,嫁的男人稀罕了她幾天,新鮮勁過了,也就那樣了。
村裏呢,並沒有因為一個女人出嫁而受到什麼影響,反而進入到了一年中最忙碌的季節,迎來了秋收。
進入秋收,整個村子,不論是孩子還是老人都投入到了盛大的勞動中去,積極的賺取工分,爭取利用最後的這段時間多賺些,多分些糧在手裏,好能安心的過個冬,來年少餓上幾頓。
身為大隊長的張仁發同樣給每個人都安排了任務,就連司徒戰和蘇夢都在巡山之餘安排半天的工,當然所賺的工分是另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