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別總是充滿了愁緒,表姥眼眶濕潤的朝著緩緩開離的小汽車揮手。
蘇夢早就習慣了內斂,幾世遭受到的人情涼薄,早就刻在了她的骨子裏,即便現在重新感受到了溫情,那份流於血液中的淡漠冷清還是存在了。
王萌萌的離開,隻讓她有些不適,心裏似乎空了那麼一小塊,如果非要給這種感覺找一種情趣的話,那應該是落寞。
車上
王萌萌撲到王母的懷裏嗚嗚嗚的哭了起來,邊哭邊抽噎著道:
“媽媽,嗚嗚嗚......我真的真的好舍不得夢夢姐呀,你是不知道,來到這麼艱苦的山村要不是有夢夢姐我早餓死了!
跟著夢夢姐還有肉吃,嗚嗚嗚......表姥做的好吃的每一樣都超級超級好吃,我要很長一段時間吃不到了。”
王建猛隨手從身側包裹拿出一小包用油紙包著的小零嘴放入嘴裏,看著妹妹道:
“傻妹妹有傻福,遇到的都是至誠至信的坦蕩的人,還好一段時間吃不到,你虧不虧心,後備箱都被塞得滿滿當當的。
還有,你看看,這座位包裹是什麼,你哥我隻坐了半個屁股,地都被占了,再說,表姥不是說每個月都給你郵寄嘛。”
王媽捏了捏她因為哭有些紅紅的小鼻頭:“你呀你,也真是不客氣,這哪是回家呀,你是把人家夢夢的家給搬了呀?
真是個糟心的閨女,不行,以後我每月給夢夢郵寄一大包裹和生活費過來。”
王萌萌有些不好意思,但她也沒說什麼,眼底的狡黠如同一隻小狐狸般,嘻嘻,她能說,老媽你淺薄了不是?
人家夢夢家的那個土窖,可是一再擴充,裏麵裝的滿滿當當的,全都是夢夢去山上給咱們打下的江山呀。
我拿這些,其實吧,也就是,也就是其中的一小部分了。
蘇夢要是知道,肯定會淡淡一笑然後深藏功與名。她用的可不止一土窖的東西,那是一個億萬物資空間呀,不過她打算以後國家發生天災人禍有需要時,她會將一半的糧食捐贈出去。
王萌萌繼續為離別而傷心,結果餘光瞧見她老哥正靠著車門,嘴巴裏享受的咀嚼著美食,一副不要太愜意自在的樣子。
然而他手裏的那小紙包的東西被他吃的差不多了,見她看自己,王建猛露出一口大白牙,砸吧了一下嘴,似在回味道:
“妹,別說,表姥給咱們帶的這小零嘴可真好吃,你老哥我不愛吃零嘴的人都喜歡了,等一會再吃吃其他的,哦對了,老爸你要不?”
王爸:“瞧你吃那麼香,行,給我來一份嚐嚐,別說,表姥的手藝還真好。”
王建猛:“爸你要叫表姨,那是我們的表姥。”
王建猛真正詮釋了啥叫吃人嘴短,這表姥在他嘴裏叫出來別提多自然了。
一包油紙包當著王萌萌的麵遞到了自家老爸的手裏……
王萌萌離別的愁緒端在被衝撒,像護食的小狼崽一樣嗷嗚一聲將兩個大包裹死死的抱在自己的懷裏。
衝著自家老哥呲牙:
“哼,老哥你太過分了和小孩子搶吃的,這些都是我的,我親自陪著表姥做的,你還搶,過分,再也不給你吃了。”
王建猛拍了下她的小腦袋:
“幼稚鬼,再吃下去你就真的成小豬了,老哥也是心疼你才替你分擔的,是吧爸,好吃吧,再吃我們王家的小公主就穿不了漂亮的裙子了。”
王媽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家閨女,沒忍住在她肉乎乎的小臉上捏了一把,別說手感真好,滿眼的喜愛:
“挺好,你妹妹這樣看著多有福氣呀,下次一定要好好謝謝夢夢和表姥,給養的白胖白胖的,瞧著就喜慶,心情就好。”
王萌萌瞬間有了底氣,小腰板挺的直直的,小下巴異樣,一副傲嬌小模樣,朝著自家老哥挑了挑眉:
“哼哼,還是媽媽有眼光,哥哥你不行,真愁人呀!”
小腦袋往自家老媽肩膀依靠,有些發愁:“媽你說就我哥這樣的,大二十好幾了,傻愣愣的,說話就得罪女孩子,真能給我找個嫂子回來嗎?你和爸想抱孫子的願望不會泡湯吧。”
王建猛一聽不高興的在她的腦門上彈了一下:“嗨,臭丫頭你說什麼呢,我哪裏開口說話就得罪女孩子了?再說,張口找嫂子,閉口找嫂子你也不知羞。”
王萌萌朝她做鬼臉,吐了吐舌頭:“略,略,就得罪女孩子,我不是女孩子嘛,剛誰說我是小豬的,找嫂子怎麼了,怎麼了,爸媽可期待著呢,你再這樣下去就真的會成老光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