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不可置信地看著顏挽。
一度以為自己耳朵出現了幻聽。
他僵著身子,瞳孔微微收縮,“挽挽,你說什麼?”
顏挽抿了下唇瓣,“不做算了。”
祁寒一把將準備離開的她抱住,“我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瞳孔漆黑深暗,像是兩汪漩渦,要將她深深地吸附進去。
顏挽被他看得心頭悸動。
雙手環住他脖子,聲音溫軟的道,“你沒有做夢。”
祁寒眼眶紅了幾分,他將冷峭的俊臉埋進她脖頸,“挽挽,你掐一下我。”
這樣的事,他隻敢在夢裏想。
好怕夢一醒,所有美好的幻想都破滅。
祁寒話音剛落,腰間就一疼。
她用力掐了他一下。
他吻了吻她的臉頰,聲音低啞,“不是夢。”
顏挽哭笑不得,“傻子。
他的吻,從她臉頰,落到了她的唇角,再慢慢吻上她的唇瓣。
彼此的氣息交纏,那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令人心悸。
顏挽從沒有想過,兩人還能再這樣親密的接觸。
祁寒比她更加激動,用力地吻著她,像是要將她吞噬進骨腹。
顏挽有些喘不過氣,她推了推他,“祁寒……”
男人低低地嗯了一聲。
“你真的…結紮了?”
男人眼神暗沉如墨,“是的。”
顏挽秀眉緊擰,“你結紮的時候,還不知道我留下了孩子吧?”
“不知道。”
“那時候,你就不想要孩子了嗎?”
男人看著她輕輕顫動的長睫,薄唇落到了她眼睫上。
粗礪的指腹,輕撫著嬌紅的臉蛋,“挽挽,實不相瞞,你離開後,我就跟行屍走肉一樣,心也跟著空了。”
“若是娶不到我最深愛的女人,我要孩子做什麼?”
顏挽看著他泛起猩紅的眼眶,微微歎了口氣,“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小舅舅還活著的事?”
“那是機密,任務沒完成前,誰也不能說。”
即使心再痛,也隻能忍著。
顏挽沒有多問,細白的指尖,撫上男人棱角分明的冷毅輪廓,“關燈吧!”
他伸手,將燈關掉。
房間裏陷入黑暗,但是屬於他們的夜,才剛剛開始。
第二天顏挽醒來時腰酸背疼。
再三叮囑,讓他不要在她脖子以上留下痕跡。
但早上照鏡子,脖子上還是有兩個吻痕。
氣得她三天沒怎麼理他。
後來還是他小心翼翼的賠禮道歉,她才勉強接受。
兩人膩膩歪歪在一起將近小半年,顏挽一直沒有給祁寒一個名份。
這小半年,也算是顏挽對他的一種考驗。
比起以前,他確實改變了許多。
不論是對她,還是兩個孩子,他都盡心盡力。
轉眼顏挽來帝都電視台快一年了,項目合作快完成了,她也要回K國都城電視台了。
祁夫人從兩個小萌寶口中得知了這件事,她將祁寒叫回了家。
“小挽馬上要走了,你知道嗎?”
祁寒自然知道。
但他答應過她,要給予她尊重,無論她做什麼,他都要支持的。
“不能讓她再走了,你想辦法留下她啊!”
祁寒緊抿了下薄唇,“我也想。”
“你想的話就做出實際行動,將她娶進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