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她之前定的搖椅到了,李姐讓師傅幫她搬到樓上陽台了。
她拿著織了一半的搖椅墊子,坐在搖椅上悠閑的織著毛衣,又拿來收音機聽著戲曲,好不快活。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暗了一些,她聽到門口有動靜,就轉頭看了看,本以為是李姐來了。
結果一看,發現竟然是薑時驀沉著臉站在房間門口。
她馬上放下手中正織著的毛線,迎上去問道:“怎麼啦?是今天遇到不順心的事了嗎?”
薑時驀還是沉著臉不說話,隻是伸手去解中山裝最上麵的一粒扣子。
斕茵連忙過來幫他解,剛解開了一粒扣子,誰知,他突然一把掐住她的細腰,將她抱了起來。
“啊!”斕茵隻覺得天旋地轉,下一秒,她就被薑時驀壓倒在床上了。
隨之而來的就是鋪天蓋地的吻,吻中隱隱還帶著一些懲罰。
直到最後斕茵感覺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不停的推著薑時驀,他才鬆開她。
“你怎麼啦?”斕茵大口喘著氣問他。
“我生氣。”薑時驀聲音有些沙啞,臉還是黑著的,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孩。
斕茵覺得他這個樣子有點可愛,伸手摟住他的脖子,用哄他的語氣問道:“誰惹你生氣了,告訴我,我罵他去。”
薑時驀盯著她看了片刻說道:“你。”
斕茵一下子語噎:“我?我什麼時候惹你生氣了?你今天上一天班,我都沒和你見麵,哪裏能惹你生氣啊?”
薑時驀伸手就開始脫她的衣服,邊脫邊說道:“你今天讓我很生氣,我必須要懲罰你!”
斕茵馬上緊緊護住衣服,不解道:“你別這樣,還沒吃晚飯呢,李姐就在樓下……”
薑時驀不聽,用一隻大手抓住她兩隻手腕,另一隻手飛快的解著她的扣子。
斕茵著急的又問:“你到底怎麼啦?我哪惹你生氣了,你先說清楚。”
薑時驀看了看沒有穿衣服的她,心情終於好了許多。
一把將她揉進懷裏,這才開口說:“我今天上班前是不是跟你說,叫你無聊就去廠裏找我,或者打電話給我?”
斕茵認真點頭:“嗯對,是說過。”
薑時驀見她這麼平靜又有點生氣了,不悅道:“那你今天去廠裏為什麼不找我?不給我打電話,去廠裏還不找我,
就光知道找你小姐妹,還和孫楊一起吃飯,你寧願和他們吃飯都不和我吃飯,還有另一個年輕男的是誰?”
這下斕茵總算是知道他為什麼生氣了。
“嗤~”她笑了起來說道:“你就因為這個生氣啊?”
薑時驀梗著脖子像個小孩一樣反問:“是啊,我不能因為這個生氣嗎?我都快氣死了,我今天一整天想你想得魂兒都快沒了,連領導都說今天不該讓我來上班,
你倒好,既不給我打電話,來廠裏也不找我,竟然隻是為了找你小姐妹吃飯,我看在你心中,你小姐妹的份量都比我重,我這個老公真是白瞎了!”
斕茵心裏都快笑死了,沒想到薑廠長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麵,生起氣來,就跟個吃了火藥的小孩一樣。
怪不得有人說男人至死是少年,不管他多大年紀,在愛人麵前,他骨子裏都是個沒長大的小男孩。
而且話也突然變多了,簡直就是一肚子牢騷,真的一點都不像以前她認識的那個不愛說話的薑廠長啊。
她摟著他的腰,將頭靠在他胸口柔聲說道:“好啦,別生氣了,我向你道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