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霧安和夏唯一同時在朋友圈發一樣的照片, 點讚絡繹不絕。
唯獨司沐沐,盯著這條朋友圈,冷笑不已:“你們現在是一點也不掩飾了嗎?不管別人的死活嗎?”
“那我為什麼還要管你們的死活啊。”
司沐沐將兩條朋友圈截圖發給爸爸。
雖沒等到爸爸的回複,但她知道自己目的已經達到。
司寒這邊在收到截圖,眉眼驟冷,他很不喜歡,兒子和夏唯一愛的死去活來的樣子,說不出的厭惡。 一想到夏唯一,他當女兒養大至今,而司霧安是他兒子,他就有種兩人在亂論的錯覺。
帝都不少有頭有臉的人都知道他收養夏唯一的事,現如今他兒子和夏唯一結婚,這不是要打他的臉嗎?
司寒思索片刻,驅車去帝都大學門口堵夏唯一。
夏唯一見到司家的車,要走。
卻被司寒叫住。“唯一,我帶你去墓地,我們好久沒去看你媽媽了。”
他的話讓夏唯一站住腳步。
她拿出手機道:“我給霧安哥哥打個電話吧,平時都是他開車送我們去。”
“不用,這次我親自開車。”
司寒出聲阻止她的行為, 眼神銳利,仿佛她要是敢打電話,他會直接挾持她離開。
夏唯一怕激怒他,握住手機, 雖沒打電話,卻悄悄給司霧安發去一條微信:“哥哥,我被司寒叔叔接走去墓地,我不敢拒絕,你要是有時間可以來接我嗎?”
她被上次囚禁的事,整怕了。
司寒示意夏唯一坐在副駕駛的位置, 他雙手握住方向盤往山上墓地的方向開去。
路上,他沒有言語,夏唯一也沒說話,氣氛無比壓抑。
她望著前方險惡的山路,心髒狂跳,她握緊手讓自己盡量淡定下來。
“以前都是霧安開車送我們,現在他掌管整個司氏很忙,我也叫不動他了。”司寒自嘲:“我親手帶出來的兒子,竟然要把我踢出董事局,好大的本事。”
夏唯一抿唇不言語,害怕自己哪句話會刺激到司寒叔叔。
男人清晰察覺她的怕意,歎口氣:“唯一,我嚇到你了嗎?以至於你連話也不敢對我說?”
“司寒叔叔,霧安哥哥是我老公,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您,我也不想和您爭吵。”夏唯一小心翼翼回答。
司寒麵色複雜,握緊方向盤:“以前你住在司家,我平日裏沒見霧安對你多麼照顧,你和霧安的接觸也少,你們是什麼時候相愛的?”
他竟然毫無覺察,連宋裳也是,甚至司沐沐這個整天在家呆著孩子,也沒任何發覺。
要是早發現他們的關係,他會毫不猶豫阻止,也沒有後來的事。
“我對霧安哥哥是一見鍾情。”夏唯一有些害羞道:“在後來的接觸中,他雖然冷淡,工作忙,但他尊重我,理解我,對我很好,我越來越依賴他,離不開他。”
“他呢?” 司寒問,他真不知道自己的冷漠的兒子,何時對夏唯一動情?這完全不像司霧安的風格。他一直以為司霧安對女人沒什麼興趣, 以後隻會聯姻結婚。
“他說,他也對我動心很久,一開始是被我容貌吸引,後來是看我可憐……”
司寒倉促打斷她的話:“看你可憐?你哪裏可憐了?”
“無父無母,寄人籬下,您說可不可憐?”夏唯一勾起嘲笑:“司阿姨和司沐沐厭惡我,您,一心隻想讓我按照您的想法生活,把我當提線木偶,沒有人真正在意我,尊重我。”
司寒嘴角泛起嘲弄:“他可憐你,這難道是愛?”
夏唯一沒被他的話打擊:“霧安哥哥一開始是可憐我,之後,他說他愛上我,我們都是被拋棄的人,本該互相取暖。”
“被拋棄的人?”司寒氣笑了:“我在司霧安身上的傾注,不比你少,我一心栽培他成為司氏總裁,如今整個司氏都是他的,所有人都看他的臉色,他還有臉說自己被拋棄了,他還敢說自己可憐?可笑至極。”
夏唯一深呼氣:“司寒叔叔,從小霧安哥哥就是司阿姨取悅你的工具,你也享受著這種特權。你真的疼愛過霧安哥哥嗎?你真的為他考慮過嗎?你們這些長輩愛的永遠隻是自己,永遠隻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