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又在書架上發現了一本申大的校刊。
喬知雪就是申大畢業的,盛家有喬知雪的校友嗎?
沈明溪好奇把校刊取下來,剛翻開,一張照片從裏麵飄出來,掉落在了地上。
照片就是在申海大學門口拍攝的,後麵甚至還有來回走動的學生們。照片上麵三個人,兩男一女。
左起第一個是盛南嶼,那會兒他大約二十出頭,雖然看著也很陽光帥氣,但跟現在比顯得十分青澀稚嫩。
中間的男人沈明溪沒見過,但是五官和盛南嶼挺相像,年紀看著也差不多,難道這個是……
“咦,這不是小叔公嗎?”盛書亭剛做完一套卷子,中途休息正好湊了過來,盯著沈明溪手裏的照片看了兩眼,“真的是啊,照片哪來的呀?”
沈明溪道:“就夾在這本書裏。”
盛書亭“嘖”了聲:“估計爺爺自己都忘了還夾了這麼一張照片。”
盛書亭這麼一說,沈明溪就想起來了,老宅這邊相片其實挺多的,就連早就過時的盛老太太和盛南嶼父母沈明溪都是在老宅這邊見到的。
但她卻從沒見過盛宴周的照片。
“小叔叔生前不愛拍照?”沈明溪問。
盛書亭蹙眉:“怎麼可能?小叔公學的就是攝影,他可喜歡拍照了,拍人拍景,也會自拍。就是……”她看了眼在認真批改卷子的方鬱青,壓低聲音湊到沈明溪耳邊,“小叔公走後不久,太爺爺不知道怎麼的就把所有和小叔公有關的東西全部燒了,還包括他的遺照!”
沈明溪詫異至極:“為什麼?”
盛書亭聳聳肩:“不知道,爸爸還問過,但太爺爺讓他少管。”
沈明溪默然,是因為老爺子已經經曆過一場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無法接受再來一次,所以燒掉所有和盛宴周有關的東西試圖催眠自己嗎?
沈明溪歎了口氣,不管怎麼樣,活著的人也很可憐。
老爺子不想睹物思人,沈明溪倒是也理解。
她正想著,手上一空,盛書亭把照片從她手中抽走,從抽屜裏拿了剪刀出來,“哢嚓”一下就把右邊的女人給剪掉了。
沈明溪大驚:“亭亭,你做什麼?”
沈明溪垂目看著掉在地上的三分之一張照片,果然親昵挽著盛宴周的女人就是孫若怡,照片定格的瞬間,她扭頭看向左邊盛宴周的方向,笑容甜美燦爛,愛慕的眼神都能拉出絲來。
盛書亭卻看也不看一眼:“孫若怡不是個好人,配不上我小叔公!”
沈明溪“啊”了聲:“她對小叔叔算情深義重了吧,小叔叔都走了四年了,她一直都沒有再談戀愛。”
盛書亭蹙眉看向沈明溪:“你怎麼那麼單純?”
沈明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