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嫿像是意識到什麼，忙抬手朝脖頸後一摸。
這項鏈後邊的卡扣果真是一次性的死扣……
要摘下這項鏈，顯然得用某種疑似鑰匙的物件打開圈兒，解開那銀色鏈條。
容嫿眉頭皺緊：“怎麼會有珠寶店設計這麼奇怪的款式？”
“當然不是珠寶店能買到的~”
沈雲霆笑得天真燦爛，“這些是我托我的珠寶設計師朋友特別定製的，全世界僅此一套。”
他晃著腦袋，桃花眸波光瀲灩，忽而泛起一絲別樣的鄭重，“我們相識這麼久了，我都還沒給姐姐送過禮物……”
“所以，這是一份生日禮物哦。”
“……生日禮物？”
容嫿輕抬眼簾，眸間劃過一抹愕然。
又迅速斂下，故作不悅，“你可真是隻不稱職的小金絲雀，我的生日早在兩個月前就過了。”
“就當是給姐姐補上禮物了嘛~”
沈雲霆彎彎勾唇，雙臂倏而束緊，與她更為貼近。
他仰著腦袋，精致下頜輕輕枕在那美好的溫軟上，恣意撒嬌，“我不管，以往的生日我都沒能參與，從現在起，姐姐的每一次生日，每一個紀念日，我都要參與。”
“年年歲歲，不忘不落。”
年年歲歲，不忘不落。
字句敲入容嫿心裏，她倏而恍了神，突然覺得心裏似乎有那麼一處，活生生地空了一塊。
裏頭曾裝過什麼已經記不清楚，也可能隨著她那消亡的上一具仙體去了。
可這句話滴答敲進來時，那塊空泛的地帶竟像是水滴落入了靜如明鏡的湖，激蕩起片片漣漪。
直到一襲溫熱旖旎的觸動將她神遊的思緒捕回來，沈雲霆見她發呆，已然笑著仰首吻她。
外套逐漸被褪落，容嫿一怔，下意識去按他的手。
卻被他偏執地緊緊扣住手腕，仰首繼續啄吻她的耳垂。
“姐姐，好喜歡你。”
沈雲霆動情地一遍遍呢語，勾人至極，“我想做姐姐永遠的，唯一的小金絲雀……姐姐答應我，好不好？”
柔言軟語不斷浸入她心中空落的那一處，抬手捧起那張視線迷離，妖孽惑人的俊顏，容嫿輕抿紅唇，竟無法吐出半個拒絕的字眼。
這磨人的小金絲雀也從來就不是個善茬，根本不等她回答，便將她抱起，轉身往樓上走。
房門上鎖的哢嗒聲，就像是小小銅鎖輕輕敲著華麗的金絲籠，金屬相碰聲清脆，又不遺餘力地彰示著危險。
她卻並不想拒絕這份甜美的危險，反而在門窗緊閉之際圈緊了他的脖頸，溫熱的耳根輕貼著他的頰側，向他傳遞她的最終答案。
對此，沈雲霆滿意至極，臉頰因愉悅染上淡淡旖旎的酡紅。
薄削唇角淺勾，在容嫿無法察覺的陰影裏，那雙勾人的桃花眸迅速泛起病態的執欲。
姐姐。
他是姐姐的了。
鳥籠被月影紗遮了一片朦朧，小金絲雀得意地將他的主人勾進籠中，將她據為己有。
……
日上三竿。
落地窗拂入的暖陽將棉被曬透，被窩裏縮成一團的女人終於頂不住陽光的熱情，緩緩睜眸。
腰肢依舊被某雙修長臂膀圈錮得很緊，生怕一鬆開她就會飛走，沈雲霆除了在她去沐浴時勉強被哄得在門口守著，其餘時間便沒離開過她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