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宋至輝震驚連連,心下瞬間生起不妙的念頭,眉眼皆凜,“糟了,定是那南梁國君使了什麼絆子,將咱們大人變相軟禁了!”
這火怎會起得如此詭異,怎麼想都是那狠毒狡詐的南梁國君搞的鬼!
“那、那該怎麼辦?”
小斥候霎時慌了神,“那咱們是不是該聯係鎮南大將軍,讓他派兵前來,營救丞相大人……”
宋至輝卻狠地擰眉:“萬萬不可!……丞相大人暗訪南梁之事,皇上並不知情!若貿然通知了鎮南大將軍,他指不定要懷疑咱們暗通南梁,以求謀反!”
那鎮南將軍與容大將軍本就是至交好友,在容家被定罪時便好幾次進諫,這會子聽聞丞相大人栽了跟頭,他不再皇上耳邊火上添油便夠好的了!
想到此,宋至輝咬牙思索一番,隻得狠狠沉下口氣,“丞相大人隻能是咱們自己來救!待我好好想一良策,從那狡猾的南梁國君手裏將大人奪回來……”
“……阿嚏!”
彼時,太極殿朝堂上的薑沉瀾突然打了個噴嚏。
“……?”
堂下上奏的文武百官們紛紛懵逼地望向他,眸帶關切之餘,又不禁暗暗猜測。
聖上怎著涼了呀……
聽說那位準皇後娘娘入宮後,聖上對她極為寵愛,日日都要攜她於禦湯泉共浴,不會是濕氣入體,受了風寒吧?
聖上這般年輕,怎就不注重身子了嘛!
眾臣憂心忡忡的目光中,薑沉瀾暗暗斂下眉眼,耐著性子聽完最後一封上奏,麵不改色地退了朝。
回到養心殿,男人忽覺腦中一陣暈眩,竟脫力地摔向門扉,並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他搖搖欲墜,隻靠著那結實的門板,與眼疾手快的仁海公公迅速地攙扶,才免於倒地。
“聖上!聖上您怎麼了!”
仁海手忙腳亂地將他扶至龍榻躺下,火急火燎就要傳太醫,卻被薑沉瀾抬手止住。
“朕……無妨。”
他輕搖了搖頭,又似想起什麼,陰鷙地瞪了仁海一眼,“此刻之事,不許告訴皇後娘娘。”
“……是。”
仁海公公無奈應允,又在自家聖上的眼神指示下提來水桶,匆匆衝去了那地上的血漬,旋即關上殿門。
隻瞧著殿下拒絕他的攙扶,自個兒掙紮坐起,盤腿調息。
不知過了多久,薑沉瀾終於覺得體內的氣息順暢了些,緩緩收功。
心下無奈嗤笑。
這具身體,似乎比他預想中還要羸弱啊。
嘖。
他都還沒有好好寵愛姐姐,伺候姐姐,甚至還沒幫姐姐奪回那屬於她的一切。
可不能就這麼倒下了呀。
沉沉吐了一口濁氣,薑沉瀾緩緩睜眸,眸間灰黯散開些許,重複微芒。
這才令仁海稍稍鬆了口氣。
想了想,他還是小心翼翼地朝自家聖上提議:“聖上,您若好些了,要不將娘娘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