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容嫿倏而皺眉,揚起叮當作響的手腕,很是沒轍地聳聳肩:“三日都帶著,我要怎麼吃飯睡覺,更衣沐浴啊?”
吃飯睡覺還就勉強罷了,她可受不了三天不洗澡不換衣裳!
現在這皺巴巴的一身得虧他是先把鐲子戴上了,沒得褪換,否則她連門都沒法出……
“姐姐別擔心,我自有辦法。”
薑沉瀾恣味地勾起唇角,眸間暗芒閃爍。
他不再等她回答,旋而橫腰抱起她,悠悠走出勤政殿,回到鳳棲殿去。
踏入殿門的瞬間,容嫿隻見那朱紅大門緩緩被合上,門外更是傳來幾許細微的上鎖聲。
她微微怔愣,冥冥中隻覺整座鳳棲殿仿佛化作一隻巨大的金絲籠子,將一路毫無防備的她輕鬆請入。
籠子的主人此刻正擁緊著她,溫柔又決絕地封住她的退路。
容嫿莫名地有些不安,下意識掙了掙,想要從薑沉瀾懷裏跳下地,然而下一秒,那雙有力圈錮的臂彎間卻毫不猶豫地運起內力,封了她的穴道,令她動彈不得。
“……瀾瀾?”
容嫿微微震驚地望向他。
薑沉瀾卻不言不語,薄削唇角依舊勾得溫潤如水,那雙愛討乖撒嬌的眼眸卻像是蒙上了一層灰霧,蒙住了正常雙眸該有的水光。
而他聽見她的呼喚,徐徐垂眼望來,也隻是笑著淺眯了眯眸子。
“姐姐,要聽話哦。”
他俯首吻了吻她的唇角,緊接著,容嫿被送至偏廳的風榻上。
殿內的宮人侍女被他逐一打發了去,一片清淨後,她隻能一動不動地看著薑沉瀾抱來一隻華貴的錦匣,在她麵前哢嗒打開。
從裏頭又取出了一對同款的金鐲子。
這一對較她手腕間的又稍稍寬大些,容嫿打量幾分,心下突然有了不妙的預感。
果不其然,薑沉瀾陰惻惻地嗬笑一聲,旋即褪下了她的繡花宮履,將這對新鐲子輕輕扣至那白皙纖巧的玉足上。
接著便解開了她的穴道。
可容嫿卻並未因此恢複,反倒覺得這兩對金鐲子間似乎隱隱散發著一種奇特的能量,令她根本無法使出氣力,隻能綿軟地窩陷在軟褥中,失神地回望他。
語氣微微不悅:“你還擔心我跑了不成?”
“當然擔心呀。”
薑沉瀾笑盈盈地點頭,旋即傾覆而下,貼著那嬌軟耳畔幽幽吐息,“假如姐姐是個什麼都不會的小廢物,該多好呀……”
“不過姐姐別擔心,我才不會廢了姐姐的武功,挑斷姐姐的手腳筋呢。”
他忽抬頭,朝著那滿是驚愕的嬌美容顏癡癡然勾唇,滿目病態陰翳,“就三日,三日內,我要讓姐姐沾滿屬於我,且隻能是我的味道……”
“這樣,姐姐就算是走到天涯海角,世界盡頭……都是我的,都隻能是我的。”
……
月明星稀。
容嫿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何時暈過去的,醒來時已是渾身清爽,被裹在暖意融融的被褥裏,舒適得很。
她甚至已經沐浴過了,還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裳。
鼻息間縈繞著一絲淡淡的,岩蘭混著檀香的氣息,是薑沉瀾獨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