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留神,那蘇昀哲便直接沒摁穩,掙脫了她,怒氣衝衝地奔到容嫿跟前。
俊臉青一陣紅一陣的,一把抓過那封土味情書,直接撕成紙片:“容嫿你有完沒完?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是哦?”
容嫿恣意好笑兩聲,後半句時目光大喇喇地落在他身後的容昭身上,“也是,反正誰寫的誰丟人唄~”
話落,容昭怔了怔,軟唇稍稍褪去些許血色。
容嫿這是……知道了什麼?
與此同時,腦海裏的小招財又緊急發來了一些在場關鍵人物的個人資料。
匆匆掃了幾眼,容嫿輕勾唇,又撿起幾封同款的熒光粉色信封,皺眉嘖嘖地彈了彈。
“蘇昀哲,我們從小一塊長大,你最討厭什麼顏色,我還是知道的。”
她驕矜地揚揚眉,將情書隨意地往蘇昀哲身上丟去,嫣然抱胸,滿眸恣漫,“我如果真的喜歡你,想撬牆腳,應該不會用這種死亡芭比粉來惡心你吧?”
“你什麼意思?”
蘇昀哲古怪地蹙了眉。
她想說她根本不喜歡他,才故意用這種倒胃口的東西來埋汰他?
笑話,容嫿對他可是出了名的死纏爛打,怎麼可能不喜歡他!
那麼她言下之意,這些東西不是她寫的,是有人栽贓陷害?
……那更不可能!這可是小昭親眼見到的,她甚至還打算委曲求全,把他讓給這個撿來的可憐姐姐!
然而容嫿並未回答,隻笑瞧向他,抬起纖指,意有所指地點了點太陽穴。
旋即轉身:“我去吃飯了,恕不奉陪嘍~”
看著她瀟灑離開,仿佛事不關己的模樣,圍觀群眾也不禁麵麵相覷。
同窗快兩年,容嫿的性格他們大抵是清楚的,她一向自負高傲,跋扈張揚,行事是好是壞,卻也從不否認。
且聽她一說,這情書的始作俑者……搞不好還真是另有其人?
想到此,眾人頓時一臉驚駭。
是誰那麼大膽,敢對棠中最不能惹的二人之一——蘇大公子搞惡作劇啊??
……
踏著夕陽走出棠中大門,容嫿來到街斜對麵的金拱門,點了一份超級至尊金拱門桶。
又找了個角落位置坐下,旋即閉目養神,趕緊看劇情。
誠如那些學生們七嘴八舌所說,原主容嫿是財閥容家的千金大小姐,雖是從孤兒院領養回來的,卻也被容家夫婦視同己出,精心養育。
就這麼過去了十多年,突然某天,父親容長青帶回了一個與她年紀相仿的女孩,和一份親子鑒定書。
那一晚,容家沉浸在愛女失而複得的喜悅中,容嫿卻驚愕發現,這個女孩不是別人,正是第一學年突然轉來,與她同班的童昭!
自童昭改姓為容昭,容家為她舉辦了盛大的歡迎晚宴後,原主未來的聯姻對象——她從小暗戀的竹馬哥哥蘇昀哲也對容昭一見鍾情,非她不要。
兩家聯姻也一夜之間改為容昭與蘇昀哲。
短短數日,原主從容家唯一的掌上明珠,變得父疏母離,寵愛不再,加上暗戀無果,本就被養得驕矜倨傲的她,對容昭雖無惡劣,也沒太多親切,隻當陌路。
然而她的態度被莫名放大無數倍,導致以往對她百般依順的所有人,卻都開始指責謾罵她,說她搶了容昭這十多年失去的一切,說她鳩占鵲巢多年還不知羞恥。
就連蘇昀哲都拿出一堆莫須有的情書警告她趕緊從他眼前消失,他不但不喜歡她,更是早就受夠了她多年來的死纏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