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異瞳的他已經不好看了，如今這張臉更像是破了相。
“不小心摔的？”陶夭反問了一句，她見雲灼頭都不敢抬，一副像做錯事的模樣。
不小心摔的能摔成這樣？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雲灼頭垂得更低了，“沒有……”
“說實話。”陶夭自然不滿意雲灼遮遮掩掩的回答。
陶夭的聲線偏冷，而生氣的聲線更是加重了冷漠。
雲灼聽到陶夭冰冷的聲音，他一下子就慌了，焦急解釋：“姐姐……他們不喜歡我的異瞳……所以起了一點爭執……”
“還有嗎？”陶夭麵色不變，直直盯著雲灼。
雲灼小聲回應：“沒有了……”
他一點也不想告訴姐姐，那些人說的汙言穢語。
一想起來，他就想撕爛他們的嘴。
陶夭見少年急得快哭出來的樣子，她收回了嚴厲的表情。
他都被打了，她還如此凶，確實有些不應該了。
她壓了壓嗓音，“把頭抬起來，我看看。”
聽到陶夭放柔的聲音，雲灼不敢再惹她生氣，乖乖抬頭。
對視上陶夭的雙眸，他慌亂不安的心又平複下來。
女子眸光柔和，沒有任何嫌棄，清澈如水的眸底含著擔憂與心疼。
陶夭看見少年臉上有一處劃破了皮，還有幾處有些紅腫。
她垂眸，輕輕握住少年的手，拉著他坐到床榻上。
主要是，少年的房子一直空著，現下沒有安置家具，隻有一張床榻可以坐。
少年乖乖任由她牽著，坐在榻上後，隻是呆呆地看著她。
陶夭不由歎了一口氣，怎麼覺得雲灼有點傻裏傻氣的。
她鬆開了雲灼的手，“等我一下。”
陶夭回到自己的臥房，找到傷藥，再次回到雲灼臥房，雲灼還是保持剛剛那個姿勢沒動，隻是在看見她時，少年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
她拿著藥瓶走到雲灼麵前，遞給他，“自己塗一塗藥吧。”
話音一落，她看見少年明亮的眸子瞬間黯淡下來。
雲灼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白瓷的藥瓶。
他以為，姐姐會幫他上藥……
他不明白為什麼心中會如此失落。
他抬眸看見女子又離開了。
雲灼摸了摸手中的藥瓶，沒打算塗，隻是握在收在手心。
他疲憊地躺在榻上，恍然想起，姐姐剛剛就坐在這裏等他。
姐姐坐了多久呢？
他不由勾了勾嘴唇。
次日。
雲灼走到銅鏡處，看了一眼自己的臉，因為沒有上藥，淤青已經出來了。
破皮的地方還起了血痂。
看起來更嚴重了。
他將白瓷瓶放在枕頭底下，趕去學殿。
吳軟軟正在學殿門口等著雲灼，她踮起腳尖打量著來來往往的人。
直到看到身形瘦弱的少年，她剛想打招呼，卻在看到少年的臉時愣住了。
少年臉上的傷似乎比昨天還嚴重。
她臉上的笑容凝固，雲灼看都沒看她一眼，走到最角落的位置坐下。
吳軟軟倒沒在意雲灼的反應，她有更在意的問題。
【係統，反派不會毀容了吧？怎麼看上去比昨天還要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