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潤見是陶夭,有些頭疼,他記得之前收徒大會的約定,本打算偷偷處理了雲灼,這樣約定倒也不提及了。
可是陶夭又來了,這不是逼他履行約定嗎?
他隱約記得,陶夭好像要到元嬰期了,這在整個修仙門派,陶夭算是最年輕的元嬰修士了。
陶夭行了個禮,道:“師伯,此事隻是一個輿論與雲灼無關,請師伯明鑒。”
“師姐……”雲灼輕輕喚了一聲,“不要管我了,離開這裏……”
他如何不記得收徒大會上的話。
他察覺出來,宗主沒通知陶夭,就是想默默處理了他。
可是,姐姐為什麼又要來……
陶夭一出現,在場一些人想到了三年前在收徒大殿內,陶夭與宗主的話。
吳軟軟在人群中得意的看著這一切,她還擔心陶夭不來,特地派她的舔狗跟班告訴小竹峰的雜役。
這樣一來,反派被廢棄修為和惡毒女配一起被趕下山了。
周圍的弟子開始議論紛紛。
“大師姐又來包庇災星了。”
“你們還記得嗎?大師姐當初答應過宗主,要與那個災星一同廢棄修為,一同被趕下山。”
“對啊對啊,差點忘了。”
有些弟子惋惜地說:“大師姐如今的修為廢了著實可惜。”
“誰讓她包庇災星?活該!”
“要不是她,哪會有今天的事!”
弟子們的話傳到了景潤耳中,此時他想睜一眼閉一眼也有些為難了。
陶夭聽著周圍弟子的聲音,她隻覺得好笑,這些弟子,慣會跟風,在夢裏也是如此。
她看著景潤道:“戒律司不是查過了嗎?隻是幾個外門弟子發出了爭執,所以才會導致受傷,這事與雲灼有什麼關係?”
莫子琛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沒錯,此事與師弟無關。”
“我就在戒律司任職,此事隻是被有心人利用了。”
陶夭聞言,看向幫她說話的人,這是一個穿著內門弟子服唇紅齒白的少年。
吳軟軟見風向變了,氣得不行,而跟隨吳軟軟而來的弟子又開始製造輿論。
“那為什麼隻指向災星不指向其他人,那不正是與他有關嗎?”
“就是就是,我們是一刻都忍不了這個災星了!”
景潤皺眉,底下的弟子聲音一聲大過一聲,他沉默了一下,在考慮到底該如何收場。
而被吳軟軟帶動的弟子更是激動。
“宗主,若是不罰雲灼,眾怒難熄!”
“將災星趕下山!”
景潤閉了閉眼,在場反對的聲音漸漸變小,他沉聲道:“行刑吧。”
執行弟子走到雲灼身邊,雲灼看著高高在上的景潤,“宗主,我自己來,隻是此事與師姐無關。”
景潤滿意頷首,吳軟軟眼睛眯了眯,她是不可能會放過惡毒女配的。
陶夭正欲開口,隻見綁在雲灼身上的鎖鏈斷開,少年對自己特別狠,二話不說就散了自己的修為。
少年動手的速度很快,快到陶夭根本無法阻止,她隻能看到少年慘白的臉龐。
淡金色的光暈散開。
景潤有些詫異,雲灼一個外門弟子竟也有了金丹的修為。
陶夭急切上前扶住即將倒地少年,心中震驚之餘又泛著隱隱的痛意。
雲灼喉中有一口瘀血,他看著陶夭素白的衣裙,他隻是看著她,不敢說話,怕喉中的血弄髒了她的裙子。
“你做什麼?你明知道與你無關!”陶夭心中又怒又難過。
雲灼小心翼翼碰了一下陶夭的手背,事情確實是他做的,可他沒有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