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我做了什麼惹師姐如此討厭……”
“好了,莫要再說了。”林澈打斷了吳軟軟的話,“為師已經罰她了,此事莫要提及。”
林澈有些煩躁,吳軟軟一直提陶夭,這讓他想到自己一時氣急打傷了陶夭。
他想到女子變得蒼白的臉,還有唇邊還溢出了鮮血。
他是不是不該出那麼重的手。
吳軟軟看到林澈不為所動的樣子,心中像是嘔了一口血,氣得她哪裏都難受。
她努力壓下心中的情緒,換上另一副表情,可憐兮兮地看著林澈,“師父,我還是很痛……”
林澈聞言,抬眸看向吳軟軟,少女的雙眸又染上了朦朧的淚光,讓人見了止不住生出憐惜之情。
他又生出了很奇怪的情緒,不自覺用靈力給吳軟軟療傷。
吳軟軟感受著林澈傳來的靈力,她心中的怒火消下去了一些。
起碼林澈還是對她不一樣的,還是在意她的。
林澈隻是沒看清陶夭的惡毒麵目才會罰她那麼輕。
如此一想,吳軟軟心情變好了很多。
林澈在看到吳軟軟重新露出笑臉後,他心中的那股奇怪的感覺又消失。
他收回手,率先開口:“好了,你且安心休養。”
吳軟軟剛想開口留下林澈,而男人沒有給她反應的機會,白光一閃,屋內僅剩她一人。
她氣得抓緊了被褥,平息了很久才壓下心中的怒意。
*
在被關禁閉的期間,陶夭在案幾上寫寫畫畫。
寫了一會兒,她再去沾墨卻發現硯台沒有了墨汁,她下意識看向旁邊。
“我來幫姐姐磨墨吧。”雲灼笑著對她說。
“好。”陶夭輕輕應了一聲,而少年如幻影一般消失了。
是了。
雲灼離開了。
陶夭清醒過來,她垂眸看到白色的宣紙上寫上了雲灼的名字。
她靜靜看著宣紙上的名字。
靜默了一會兒,她擱置下了筆。
她討厭不告而別,既然想不通,那便去找他問個清楚。
她倒想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不告而別。
陶夭來到雲灼的臥房,想找一些有雲灼氣息的衣物,卻找不到一件衣物。
她看到牆角放了一個火盆,盆上還有一些燃盡的灰屑。
她走過去,看到灰屑中有未燒化的鱗片。
她拿起一塊鱗片看了一下,鱗片是白色的,指甲蓋大小。
陶夭柳眉微蹙,怎麼會有鱗片?
她恍然想到那天,她想忘記的那個擁抱,她聞到了少年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一個念頭湧出,她抓緊了手中的鱗片離開了小竹峰。
*
一彎冷月掛在山前,月光灑落在地上,海麵結了一層厚厚的冰。
雲灼痛得神誌不清,他不知道自己到底來到了哪裏,他痛得摔到在冰麵上。
冰麵很厚沒有被砸穿,他在被疼痛折磨之餘懷裏還抱著他最珍視的小箱子。
最後他實在痛得不行,他用頭瘋狂撞擊冰麵,冰麵被劇烈的撞擊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