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灼?”陶夭剛喚了雲灼一聲,身邊的蘇洛兒捂著手,無助地說:“陶姐姐,我手疼。”

少女的聲音因為疼痛變得虛弱,陶夭顧不上詢問雲灼,她扶上蘇洛兒捂著的手,“是這隻手疼麼?”

還未等蘇洛兒開口,雲灼的聲音插了進來,他似笑非笑地看著蘇洛兒,“蘇小姐手疼,是不是碰到了什麼不該碰的?”

“不然怎麼會無緣無故手疼?”

話音剛落,蘇洛兒隻覺得她的手更痛了,像被什麼東西啃食皮肉一般。

她抬眼看到了少年陰惻惻的眼神,原本因為疼痛發白的臉色更白了一分。

陶夭見蘇洛兒痛苦的樣子,一時不忍心,打算偷偷用靈力緩解蘇洛兒的疼痛。

隻是還沒等她運起靈力,她的手就被雲灼輕輕握住。

少年的嗓音清冽悅耳,“姐姐,蘇小姐怕是生病了,應當叫大夫瞧一瞧。”

說完雲灼又看向蘇洛兒,“蘇小姐,你說是麼?”

“這件事需要重視一下,女孩子的手若是傷了或是殘了,可就不好了。”

少年的眼神可不似一開始的無害,淡金色的瞳仁似乎醞釀著無盡的暗潮,讓人不寒而栗。

就連他的笑都讓人感覺到陰森恐怖。

蘇洛兒哪裏見過這種眼神,疼痛之餘她的心中還咯噔了一下。

她被嚇得往後退了一步,身後的丫鬟見狀扶上她。

而那種被啃食血肉的疼痛在離開陶夭的手後,消散了不少。

“小姐,奴婢這就去請大夫過來,”一個隨行丫鬟說完小跑離開。

聽了丫鬟的話,陶夭反應過來,她一直在修仙門派,都快忘了凡間生病了是該讓大夫來看病。

她看不到雲灼的眼神,自然也沒覺得雲灼的話有哪裏奇怪。

雲灼的指尖輕輕摩擦握在手中的手腕,女子手腕很細,隻是他的眼底漸漸湧上煩躁的情緒。

為什麼姐姐隻排斥他的親近,其他人姐姐卻沒有排斥。

他想要親近一下姐姐,他需要想各種理由,還不能讓姐姐發現端倪。

而蘇洛兒,還有青黛,憑什麼不到一兩天的時間就能讓姐姐放下心防。

她能貼姐姐那麼近,還可以親昵地挽著姐姐的手,如果對象換作是他,姐姐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推開他。

這個認知讓他更是厭惡靠近姐姐的人。

為什麼姐姐不能是他一個人的呢?

要是姐姐是他一個人的就好了。

隻是這個念頭,在陶夭抽回手時熄滅了。

他像是一瞬間清醒了一樣,心中湧上無措和迷茫,他到底在想什麼呢?

蘇洛兒看了雲灼一眼,少年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麼,而她手臂處的痛一點也感覺不到了。

她知道眼前的少年是陶姐姐的弟弟,隻是兩人並不像。

這個少年古怪又陰鬱,看人的眼神陰冷狠戾。

他不像那種明著的嚇人,他給人的感覺像是躲在暗處無時無刻都盯著你的窒息感。

讓人壓抑又讓人心驚肉跳。

陶夭隱約覺得現在的氛圍有些奇怪,卻又不知奇怪在哪裏。

扶著蘇洛兒的丫鬟打破了這種僵局,“小姐,奴婢先扶您回房。”

出於關心,陶夭跟了上去,沒多過久,大夫匆匆趕來。

診脈的時候,大夫仔細詢問了一遍症狀之後,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