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弟子麵目猙獰，形容枯槁，呈現幹屍狀。
一些沒見過屍體的女弟子有些不敢看。
吳軟軟已經嚇得大叫起來。
她一個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哪裏見過這種恐怖的東西。
吳軟軟的分貝太大，導致所有人都朝她看去。
一些年長的修士鄙夷地看了吳軟軟一眼。
他們門派也來了女弟子，即使害怕，女弟子也沒有大喊大叫。
與青鸞劍宗不合的靈遊宗開口嘲諷。
“青鸞劍宗也是夠落魄的，弟子挑都不挑，就隨便收。”
“就是，這麼害怕還修什麼仙，回家繡花去吧。”
吳軟軟氣得臉色漲紅，她哪裏受過這樣的氣。
她當即就想破口大罵。
可是又想到林澈在隻能生生忍下，隻能含著淚光看向林澈。
“師父……對不起……我害宗門的人丟臉了……”
少女的道歉讓林澈原本想斥責兩句的心消下去。
尤其是少女哭著道歉，他又如同中了蠱一樣，無法斥責。
林澈這邊還沒說話，吳軟軟的舔狗倒先忍不住了，開始幫吳軟軟說起話來。
“一個女孩子害怕不是很正常的嗎？”
“難道你們不怕嗎？”
“說得你們宗門很厲害一樣，有幾個化神期就開始嚷嚷。”
“根本就沒有人想去你們宗門吧！”
陶夭的視線落到吳軟軟身上。
少女正眼淚汪汪地看著一旁的白衣男人。
坐在吳軟軟周圍的男弟子已經義憤填膺站起來和對麵宗門的人對罵了。
她看了一圈，也看不出吳軟軟的閃光點在哪裏。
“姐姐。”雲灼輕輕喚她。
陶夭回神，唇邊遞來一瓣剝好的橙子肉，少年乖巧一笑，“姐姐，據說橙子比橘子甜，嚐一嚐。”
是要喂她吃嗎？
陶夭受驚後退了一些，拉開距離，“不用了。”
雲灼垂下的手掌收緊，須臾間鬆開，隨即將果盤推到陶夭麵前。
果盤有剝好皮的水果，也有切成塊的水果，水果上插了幾支木簽。
少年笑得害羞，“也不知道姐姐喜歡吃什麼，所以都弄了一些。”
這麼用心，陶夭不好拒絕，隻好道：“謝謝。”
陶夭原本不打算吃，可少年一直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她。
她隻好吃了一塊切好的蘋果，就聽見少年問她：“姐姐，甜嗎？”
陶夭點了點頭，“甜。”
雲灼輕輕一笑，心中的失落淡下。
隻要姐姐給他一點回應，就足以抵消所有的苦。
“那姐姐再吃一塊，可好？”
麵對少年亮晶晶的眼眸，陶夭隻好挑了一塊切得比較小的蘋果塊。
隻是實在沒什麼心情，咬了一口就放下了。
而兩個宗門的人還在吵。
吳軟軟有人撐腰了反而覺得自己更委屈了。
大家說得沒錯，她一個女孩子會害怕不是很正常嗎？
凶她幹什麼？
她善解人意地勸青鸞劍宗的男弟子，“師兄們，不要再說了，是軟軟的錯……”
“我不該如此害怕……對不起……”
靈遊宗男弟子們的叫罵聲在看到吳軟軟楚楚可憐的樣子漸漸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