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眯了眯眼睛,心中生出一股無名火。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雲灼那張酷似大徒弟的臉。

林澈突然想到,以前他也是這樣看著陶夭與雲凡親近。

每每看到這個,他都會心生不喜。

可是他又不知道因為什麼。

但是現在,雲灼不是他的徒弟,他更是看得心堵。

陶夭拉著雲灼進了房內,擔心地詢問道:“怎麼傷的?”

“有個師兄說要與我切磋,是阿灼學藝不精,才被師兄劃傷了。”

少年抬眸,眼睛濕漉漉的,“姐姐,阿灼沒事的……”

“是誰?”陶夭難免惱怒,宗門是允許師兄弟們切磋比試。

隻是兩日前雲灼的一身傷,讓她不得不懷疑是弟子比試切磋還是故意欺負雲灼。

林澈走了過來,語氣冷得要掉冰渣,“不防讓我瞧一瞧。”

“到底是何等的傷能讓一個大男人虛弱成這般。”

林澈用力扯上雲灼的手,少年臉色驟然一白,吃痛地悶哼一聲。

似乎是怕被林澈嘲笑,少年隱忍著沒喊痛。

額頭上隱隱冒出了冷汗。

看到雲灼痛苦的樣子,陶夭顧不上尊師重道,她從林澈手裏拉回雲灼,語氣重了幾分,“清幽仙君,請您不要欺負一個受了傷的弟子。”

雲灼順勢靠在陶夭身上,垂眸掩蓋他眼中所有情緒,聲音卻無比虛弱,“姐姐……阿灼沒事的……清幽仙君隻不過想幫阿灼看看傷……”

林澈臉上的平靜徹底破裂,雲灼句句像是為他說話,卻又表現出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他從未像今日這般氣憤過,令他更加惱怒的是,陶夭看他的眼神都帶上了防備。

兩人幾乎擁在一塊更是讓刺痛了他的眼睛。

麵對此情景,原本想求緩和的心情崩裂,他端上嚴師的架子,厲聲命令道。

“是他居心不良,為師命你日後不許再與他往來了。”

陶夭還是如以前一樣的回答,“請恕弟子不能應下。”

林澈麵色發沉,“為師是你好,為師還會害你不成嗎?”

“你為何不能聽為師的話!”

沒等陶夭說話,雲灼從陶夭身上起來,唇色發白,輕輕推開了陶夭的手,“姐姐……阿灼不想讓姐姐為難……”

林澈的聲音更冷了,“陶夭身為宗門的大師姐,你拿什麼身份喊她姐姐?”

林澈看向陶夭,“若不是居心不良,為何不喚你大師姐而是喚你姐姐?”

雲灼身形僵硬了一下,下一秒他的手就被溫暖的手握住,他聽到女子溫柔堅定的聲音,“是我允許的,他私底下可以如此喚我。”

林澈瞳孔顫動,怒意更甚,“怪不得三年下來,你一直都無法晉級元嬰期,定是因為這個外門弟子幹擾了你!”

陶夭微微蹙眉,“與他無關,是弟子的思緒太過混亂了。”

“弟子已經長大了,弟子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還請清幽仙君不要再插手弟子的事。”

“弟子會好好修煉,會比以前更為努力,不會給清幽仙君丟臉,不會給青鸞劍宗丟臉。”

陶夭一直都不明白林澈為何一直都不喜歡雲灼。

而林澈剛剛說的話,讓她下意識認為林澈在責怪她因為雲灼而停滯了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