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利用了姐姐的心軟,他無比清楚姐姐跟他在一起,不是因為愛他,甚至連一丁點的喜歡都沒有,隻是為了責任。
所以,現在姐姐想要清除他身上的痕跡,他又有什麼資格生氣。
憶起姐姐親他的時候他有多歡喜,現在他就有多痛苦。
陶夭不明白雲灼為什麼會這麼想,開口解釋:“阿灼之前不是說疼嗎?上了藥就不疼了。”
話落,扣住她的手鬆了鬆,埋進陰影處的少年重新歸入光明。
“那姐姐輕點。”
陶夭緊張的情緒放鬆下來,她認真地在他脖頸處抹上藥膏。
她看著豔紅的吻痕,心生愧疚,一邊塗,一邊不忘抬眼觀察他的表情,“阿灼,會不會很疼?”
不經意的一瞥,她對視上少年那雙深沉的眼眸,不知是不是燭光太暗,亦或是他不想讓她看清眼底情緒,她總覺得他與平常頗為不同。
澄澈的眼眸染上了別的情緒,變得不再清澈,濃到化不開的情緒到底是什麼?
她斂下思緒,指尖塗到喉結處,她剛塗上去,少年“嘶”了一聲,喉結不由滾動了兩下。
空中彌漫曖昧的氛圍,隻是陶夭一點都沒有察覺。
她輕聲哄道:“阿灼別動,我會輕一點的。”
雲灼眼尾漸漸泛紅,指尖抓緊被褥,撩人心弦的麻意太過強烈。
他根本就受不住姐姐一點點撩撥。
陶夭察覺雲灼身子有些緊繃,她開始疑惑,她已經很輕了,為什麼還會疼?
而且她的藥膏是特地用靈石買來的療傷聖藥,效果極好,亦能緩解疼痛。
如此想來,阿灼好嬌氣啊。
她想到很久以前的記憶,她摔傷了一個口子,阿娘會抱著她,一邊塗藥一邊吹吹她的傷口。
吹吹就不疼了。
思及此,陶夭湊上去,輕輕吹了吹,少年白皙的脖子頃刻間染上了淡淡的紅。
下一瞬,她的手立即被握住,她聽到雲灼壓製到了極致的暗啞聲線,“姐姐……別玩我了……”
陶夭抬眸想看他的臉,而對方似乎不想讓她看見,輕輕一拉將她擁進懷中。
少年的懷抱滾燙,懷中有藥膏的藥香,還有他特有的香味。
他鬆開她的手,扣住她的腰窩,幾乎密不可分地緊貼。
陶夭格外不適應這種禁錮似的擁抱。
她伸手試圖推開,雲灼抵上她的頸窩,低聲請求,“姐姐,別動,讓我抱一會兒。”
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頸邊,似酥酥麻麻的電流掠過她的肌膚。
或許是貼得太緊了,單薄的衣物根本無法阻擋炙熱的身軀。
陶夭被燙得身子發軟,不知為何,那衣物像不存在一般,她能感受到少年呼吸的起伏,脖頸又傳來炙熱的氣息,她快被這迷亂的感覺給灼傷。
她還記得阿灼還是男孩的時候,她也抱過他,但是從未像現在這樣強烈的感覺。
她有些頭暈地喚了他一聲,“阿灼……”
“姐姐,我在。”雲灼的聲音傳來,因為抵在她的頸窩,少年一開口,唇瓣輕輕擦到她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