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到他們在一起的契機不就是因為她輕薄了阿灼,阿灼要她負責麼?
怎麼給忘了,阿灼最在意貞潔了。
她伸手幫他整理衣領,“阿灼我在意,別生氣了可好?”
整理到一半,手被人扣住,雲灼眼眸閃爍淚光,“姐姐當真在意麼?”
“在意的。”陶夭毫不猶豫應下,生怕表態遲了雲灼就要哭出來了。
雲灼想在她眼裏看到一點在意,可看到的隻有漂亮冷漠的雙眸。
姐姐,隻是出於無奈哄他。
心髒像是被撕開一般疼痛難忍,但他卻不想計較下去了。
他有何資格計較呢,他沒有忘記在秘境之地他是如何哄騙姐姐,是他誘導姐姐吻他。
他甚至連較真的資格都沒有,鬧僵下去於他來說根本沒有一些用處。
唯一對他有利的,隻是姐姐會對他心軟。
他低垂眼簾,眼淚順勢滑落,晶瑩的淚珠一顆一顆掉落,“姐姐,阿灼是不是不幹淨了,姐姐會嫌棄阿灼麼?”
“也是,阿灼渾身上下隻有身子是屬於姐姐的,如今,身子還被人看了去,已經不幹淨了,姐姐會嫌棄阿灼也是應該的……”
見他哭得厲害,陶夭心髒鈍痛,她不喜歡看阿灼難過。
她伸手抱住他,“阿灼沒有不幹淨,不要亂想可好?”
冰涼的淚珠滴落在她的肩膀上,她聽到少年帶著哭腔的嗓音,“姐姐真的如此想麼?”
陶夭柔聲哄他,“嗯,阿灼很幹淨,沒有不幹淨。”
“那姐姐可以幫我弄幹淨麼?”
“什麼?”
陶夭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雲灼從她懷裏出來,將整理好的衣領拉開,“阿灼的身子屬於姐姐,姐姐幫阿灼洗幹淨,阿灼就幹淨了。”
洗幹淨?
光是想想,陶夭耳根就燙得厲害。
正當她不知所措時,少年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冰涼的淚珠滴到她的手背上,明明是很輕的淚珠,卻似重重砸到了她的心上。
“姐姐一定是嫌阿灼髒了……所不肯碰阿灼……”
“阿灼,我……我幫你……”陶夭羞得說話都斷斷續續起來。
溫泉中,熱氣上升將少年絕豔的臉熏得有些紅。
淡金色的雙眸濕漉漉的,銀色的長發散開蕩在池水中。
陶夭坐在池邊,拿著巾帕,手顫得厲害,眼睛也不敢亂看。
“姐姐。”少年的嗓音似摻了水,磁性又溫柔,“不用巾帕,用手幫阿灼洗可好?”
陶夭聞言手緊了緊巾帕,因為過於用力指骨微微泛白。
許是長時間沒有動作,少年失落的嗓音隨之傳來,“姐姐果然是嫌阿灼不幹淨了,不願意用手碰阿灼了……”
“沒有……”陶夭放下巾帕,舀了一點水,顫顫巍巍地擦拭雲灼的胸膛。
擦拭了一會兒,“好了……”
她哆哆嗦嗦收回手,手腕卻被人扣住。
旋即,濕熱的吻落在她的手上。
少年專注虔誠地親吻舔舐她的手背,淡金色的眸子瀲灩春光,又似危險的信號。
在她想抽回手時,少年鬆開了她的手。
摩挲手背的唇瓣更為豔紅,他輕輕一笑,“謝謝姐姐幫阿灼。”
陶夭臉上燙得不像話,轉身落荒而逃。
雲灼靜默在池水中,溫泉的水是有溫度的,但是他卻一點不覺得暖。
在陶夭離開之後,他的體溫驟然下降至冰點。
眉心的魔氣開始躁動,與情動期的疼痛交織在一起。
他的臉色瞬間慘白,經脈暴動,蝕骨鑽心的痛蔓延全身。
他闔上眼,他說他是屬於姐姐的。
姐姐沒有反駁,姐姐也是在意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