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驚恐地說:“師父……我用不了靈力了……”
元衡氣得一巴掌打下去,“廢物!”
很快,他反應過來,是不是法陣的問題?
他想到紀佑和陸離沒有用法陣,忙問道:“你的兩個師兄呢?”
“師兄來了一會兒,說有事走了。”徐鶴捂著臉,慌張回答,眼見越來越多人獲救,“師父我們該怎麼辦啊?”
元衡眼神陰狠,“快走!”
倏地,冰藍色的光束飛速而來,將兩人席卷其中,卷到眾人麵前。
剛剛獲救的眾人看到罪魁禍首,一個個眼含恨意。
“畜牲!道貌岸然的魔鬼!”眾人一邊罵一邊用法器攻擊兩人。
數百道光束打向兩人,修為低的徐鶴已經被打成了一攤爛泥。
元衡身上全是傷,他看到置身事外的景潤,“師侄!救我!”
景潤還沒開口,眾人怨恨的眼神投來,“你要包庇這個畜牲嗎!他害死了多少人!”
景潤失望地看了元衡一眼,“你做出如此令人發指之事,不再是我的師伯,青鸞劍宗亦沒有你這個太上長老。”
元衡見沒人幫他,他立刻破口大罵,“你們這群不知好歹的東西!你們活著有什麼意義,幫我成仙有什麼不好!”
“你所謂的成仙就是想讓所有人當你的墊腳石嗎?”雲灼冷冷地看了元衡一眼。
元衡看到雲灼淡金色的眼睛,怒氣一下子湧了上來。
他記得法陣是用水衝刷掉的。
“是你!你用水衝刷掉了我的法陣!”
“對啊,是我。”雲灼笑了笑。
“你是溟——”話還沒說完,冰刃飛速而來劃傷元衡的嘴。
元衡一張嘴滿嘴都是血,他怨恨地瞪著雲灼。
淡金色眼眸,水係法術,那個被他當做玩物的種族。
雲灼的聲音很輕,“你做的事,總是得還的。”
元衡眼睛充血,口齒不清,“是你搞的鬼!”
雲灼笑而不語,元衡耳邊卻響起一道聲音,“嗯,是我。”
元衡掙紮著想脫離,卻被數個法器控製著。
所有人恨不得將他扒皮抽筋,他生生承受各種利器帶來的疼痛。
這一場暴怒持續了三個時辰,直到元衡死亡。
眾人恨得連元衡的魂魄撕碎了。
即使如此,眾人的怒意沒有平息,因為失去的師兄師弟們再也回不來了。
地上的兩攤肉泥還會有人時不時來鞭屍。
景潤率先向眾人道歉:“諸位對不起,是我之過,我竟沒察覺出元衡竟是這種打算。”
在場的人沒有搭話,雖然與景潤無光,但是也是他們宗門出的事。
若不是景潤被推下來,他們肯定就認為景潤與元衡是一夥人。
與景潤交好的門派宗主接腔,“你也是不知情,不能全怪你。”
“不過你們宗門的弟子倒也救人有功,如此算將功抵過吧。”
提及這個,眾人開始看向雲灼,紛紛上前道謝。
“多謝小友相救。”
“多謝小友相救。”
雲灼站在原地不卑不亢地說:“諸位前輩客氣了,這是晚輩義不用辭之事,前輩們無需客氣。”
少年生了一副驚豔容貌,僅穿一身廉價的外門弟子服卻依舊絕豔得令人移不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