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更早之前呢？”
男弟子認真回想了一下，“半年前就沒見過雲灼師弟來了。”
雲灼一直都是宗門的話題人物，雖然之前一直都做為災星的存在。
不過自從變成人人稱讚的對象後，倒是變得行蹤不定了，想見上一眼都難。
男弟子剛回答完，就看到陶夭的臉色微變，轉身離去。
男弟子不由心生疑慮，他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回到臥房，陶夭開始回憶，半年前都沒有去過。
也就是說阿灼從玉城回來後，一直都沒有來過書閣。
為何要騙她？
她又想到他們從浮雲仙島回來後，她院子裏的雜役都被阿灼遣散。
宗門快出大事的時候她開始嗜睡。
這一切串聯到一起，是不是說明阿灼是不想讓她聽到一絲風聲？
他是不想讓她知道什麼事嗎？
陶夭繚亂的思緒直到聞到甜膩的香味後回神。
她被少年擁在懷裏，“姐姐，宗主同意了。”
雲灼的嗓音帶著幾分笑意，“我們可以商議婚期了。”
“你前段時間沒有去書閣，為何要騙我？”陶夭推開他，直截了當問道。
“姐姐去了書閣詢問麼？”
“是。”陶夭承認下來，反觀雲灼不僅一點也不慌，反而因為她承認下來眸子有了光。
“姐姐此舉是關心我麼？”
雲灼一直都知道謊言總會被戳穿，所以在他撒謊之後便想好了理由。
隻是姐姐卻從來沒有懷疑過他，這讓他心生歡喜又止不住亂想。
是不是姐姐根本不在意他，因為不在意他，所以沒有關心過他，無論他消失多少天，姐姐也沒有想過去書閣找他。
陶夭十分不解，她在問他為何欺騙他，為何他會覺得她在關心他？
但她不想被他轉移話題，又重複問了一遍，“你之前不在書閣為何要騙我？”
“對不起，我不想欺騙姐姐的……”雲灼很誠懇地認錯。
“是什麼原因？”見雲灼像是有難言之隱，陶夭的語氣軟化下來。
話音一落，雲灼白玉的臉上漸漸染上紅暈，“姐姐真的想知道麼？”
“嗯。”
在她應下之後，她看到少年臉頰越來越紅，墨發沒遮住的耳根都紅透了。
雲灼半垂眼簾，像是羞怯得不敢看她，“姐姐知道我是溟蛟……我們溟蛟一族為了繁衍後代……”
“每隔一段時間便會……”
“阿灼怕情動期發作會傷害到姐姐……所以那段時間阿灼找了個地方躲起來想自己熬過去……”
陶夭震驚不已，“那為何你之前沒有？”
“之前是沒有。”雲灼抬眼，淡金色的眸子純粹幹淨。
他似緊張得不小心咬了一口唇瓣，原本就紅的唇瓣被他咬得更豔麗，“在與姐姐秘境那次之後便有了……”
陶夭不由臉上發燙，尷尬地問：“那為何你一直發作？”
“因為一直都沒有解決……”
“那怎麼辦……”陶夭下意識接話，問出來已經愣住了。
雲灼垂眸，說話卻是斷斷續續，像羞得說不出口一般。
“需要與姐姐……像在秘境那次一樣……”
陶夭僵住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除了這個方法呢？”
“那就隻能阿灼自己熬過去了……”雲灼的聲音輕得像歎息。
陶夭心生愧疚，“會很痛麼？”
“很痛。”雲灼朝她乖巧一笑，嗓音變柔像是在安慰她，“不過阿灼能熬過去。”
少年善解人意的模樣讓陶夭心底的愧疚更甚了，既然是她做的錯事，哪能讓他繼續痛。
她拉上他的手，“阿灼，對不起，我們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