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最終敲定在月底,因為下個月是七月,不宜嫁娶。
此消息一出,宗門許多人都在震驚,最近宗門大事真是一件接一件,弟子們散課後可以聊的話題都變多了。
這段期間,雲灼對婚禮的事情很上心,查閱流程,布置婚禮的都是他一手操辦。
陶夭倒是落得清閑,隻是雲灼剛出門,吳軟軟就來找她了。
吳軟軟手捧禮品盒笑得很甜,“我給師姐送新婚禮物。”
陶夭沒有什麼表情,“不必了。”
吳軟軟繼續笑,“師姐不請我進去坐一坐嗎?”
“我不想要你的東西。”陶夭冷聲拒絕。
“師姐現在是不是很得意啊?”
吳軟軟沒有繼續笑了,眼神一下變鄙夷不屑,“當初雲灼多小啊,你就帶他一起同居,你不覺得你很惡心嗎?”
“你這張清高麵具下,是浪蕩與肮髒吧?”
“你——”
話還沒說完,一道凜冽的靈力將她擊倒在地,禮盒中的東西掉落一地。
吳軟軟忍著痛從地上站起來,繼續冷嘲熱諷,“師姐何必生氣呢?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麼?”
腳步聲越來越近,不等陶夭答話,吳軟軟一把握住陶夭手中的劍,往自己身上捅。
吳軟軟立即紅了眼眶,“師姐,我隻是想給你送個禮物,師姐為何要傷我……”
陶夭不明白吳軟軟自導自演給誰看,下一秒便聽到林澈震怒的聲音。
“陶夭,你在做什麼?!”
陶夭明白了,又來這一套,所以這兩人她是根本就躲不掉嗎?
她用力把劍拔了出來。
吳軟軟握住劍身的手被鋒利的劍刃劃破了手掌。
劃得比較深,血肉都翻了出來,痛得她齜牙咧嘴哀嚎起來。
“我在做什麼?”陶夭的劍上還在滴血,劍身散發寒意,她的眼眸更冷,“我以為是哪來的賊人,誤傷了。”
“倒是清幽仙君,你來做什麼?”
即使林澈有沒有同意斷絕師徒關係,在她心裏已經斷絕。
她對他不會再有一絲恭敬了,也不會再讓自己受限於他。
吳軟軟捂住自己的手,痛得她管理不住自己的表情。
她是想讓林澈討厭陶夭,可沒打算讓自己的手都廢了啊。
但是手已經成了這樣了,不演下去就白受傷了。
她當即痛哭了出來,“師姐在胡說什麼!明明是師姐突然對我拔刀相向,師姐怎麼可以這般誣賴人呢?”
林澈看到陶夭冰冷的眼神,依舊端上師父的架子訓話,“你為何要傷及同門?”
“清幽仙君。”陶夭提醒他,“我們已經斷絕師徒關係了,不管您同意不同意,我不再是您門下的弟子了。”
隨後看了一眼倒在號啕大哭的吳軟軟,“清幽仙君不是濫用私刑的人吧?”
“何況同門之間發生爭執,應當去戒律司查明,還望清幽仙君不要插手。”
“你說什麼?”聽到斷絕關係,林澈臉色驟然一白。
他的心隱隱作痛,一時忘記了自己是來阻止她不能與雲灼結為道侶之事。
吳軟軟見自己的手上血流不止,她哭得更厲害了,“師姐你為何要傷我……”
又不忘看向林澈,“師父,我的手好痛……”
這一聲師父讓林澈下意識看向吳軟軟。
陶夭見兩人又對視上,腦海突然傳來一陣撕裂的痛。
她努力想忽視腦海裏的痛,痛楚反而更大了。
陶夭實在不想與他們糾纏,“清幽仙君若是真的想算賬,那便叫上戒律司來便是。”
說完,她不想再看見兩人,轉身進了門。
意識模糊之前,抬手布下一個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