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心尖一顫,雲灼的表達越來越直白了。
隻是有些話,她怎麼聽都不舒服,他怎麼能如此想。
“可是阿灼,這樣對你不公平,而且你是獨立的人,不屬於任何人。”
雲灼不明白,為什麼能讓他有幸福感滿滿的話會讓陶夭不舒服。
他多希望姐姐能在意他一點。
他是姐姐的人這句話多甜蜜啊,他每次說出來心口都暖暖脹脹的。
讓他很愉悅很享受。
為何姐姐會反感呢?
他的愛真的不正常嗎?
還是姐姐不在意他呢?
他的心沉甸甸,他不敢再想下去,生怕情緒不穩定,又惹姐姐不高興了。
他壓下心中的情緒,小心又帶了一絲試探地拉上陶夭的衣角。
“姐姐。”他換了個說法,“我的意思是,姐姐試著依賴我,我可以幫姐姐修煉加快。”
少年小心翼翼地眼神和舉動讓陶夭沒有了說教的心思。
也許是她誤解了,雲灼隻是想幫她快點修煉罷了。
不是不愛惜他自己的身體。
“好了。”陶夭語氣軟了下來,“日後不要再提及這個了,我不會用你的體質去修煉,這對你不公平。”
“好。”雲灼很快應下,姐姐不喜歡他便不提了。
陶夭知道勸不走他了,隻好道:“不如我們一起看?”
一直被人盯著感覺挺不好受的。
“好呀。”雲灼心情愉悅地湊了過來。
隨後用無辜的眼神看著她,“姐姐,我看得不大清楚,我可以靠近一些看麼?”
若是以前,陶夭可能就同意了,如今他這麼一說,她便猜想到了他的意圖。
她把書本推到他眼前,“我看得清楚,所以可以推到你這邊。”
雖然沒有被拒絕,但是雲灼心裏還是悶悶的。
因為姐姐不想親近他。
他的視線落到女子蔥白纖細的手指上。
姐姐的手輕撫他的胸膛,而後往下滑……
他的思緒被翻頁的聲音打斷。
他的耳根開始發燙,他明白這是他的無數個夢中的場景。
他按耐下心中的躁動,他不能讓姐姐討厭他。
原本他在姐姐心中的印象本就不好了。
陶夭不知道雲灼在想什麼,隻是覺得他們仿佛回到了三年前,一切都沒有發生的時候。
他也是乖巧地陪在她身邊。
如此想來,好像她也不是很排斥這種陪伴。
兩人一直這樣呆到晚上,月亮出來之後,陶夭還是勸雲灼回去。
雲灼離開的時候,眼底皆是不舍,一步三回頭地看著她。
等少年的身影完全消失後,陶夭收回視線。
關於雲灼,她的思緒還是有些亂。
她自己都理不清,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想法?
而現在一切都說開之後,她還是理不清。
終究原因,不過是覺得自己被束縛住了。
若是一切是她自願的,她不會這麼排斥。
但是她不想如此糾結下去,她走出了院子,打算散步靜一下心。
走著走著,她也不清楚走到了哪裏,抬眼看到了一顆大樹。
樹上掛了很多紅色的燈籠,還有許多木牌。
是宗門的祈願樹。
微風徐徐,輕薄的木牌晃動了一下。
她看到許多奇怪的願望,也有一些保平安的願望。
最高的樹尖上,隻掛了一塊木牌。
陶夭還沒看清木牌上寫了什麼,便被身後突然出現的聲音打斷了,“大師姐怎麼在這裏?”
陶夭轉身看到青黛詫異地看著她,少女手中還拿著一塊係著紅線的木牌。
青黛師妹是來許願的吧?
青黛察覺到陶夭的視線,她的臉頰微微泛紅,不好意思地將木牌藏到身後。
她怕白天人太多了,所以才大晚上偷偷過來,卻不想能在這裏遇見陶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