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答應雲灼每日都要主動抱他之後,每日醒來,少年就同她討要抱抱。
導致後來她不用他提醒,便主動去抱他。
已經養成了習慣。
午時的陽光落到桌沿上,少年在案幾邊執筆像是在寫著什麼。
光線落在他的身上,柔光下的皮膚更為瓷白。
他美得像是一幅畫,令人賞心悅目。
陶夭放下茶壺,走去看看他在寫什麼。
隻是剛到雲灼身邊,對方好像有感應一般擱置下筆,不等她開口,伸手將她拉進懷中。
發生得太突然,不過是幾瞬的功夫,她已經穩穩地坐在他的腿上了。
少年從背後抱住她,下頜抵在她的肩膀上,說話間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她的皮膚上。
“姐姐回來了。”雲灼迷戀地貼上陶夭。
陶夭不大習慣這種擁抱,之前雲灼隻是從背後抱她。
如今好像他們在一起之後,他好像更喜歡抱她坐在腿上。
“姐姐去了好久,再等下去,阿灼都快忍不住去找姐姐了……”
雲灼收緊了手臂,語氣帶了幾分埋怨。
“沒有多久……”陶夭下意識反駁,她不過去沏了一壺茶的功夫而已。
“明明很久了,阿灼等得天都快暗了……”
陶夭看了一眼窗外,陽光都刺到眼睛了。
怎麼就被他說到快天黑了?
她不打算與他討論這個了,她的視線落在擺放在案幾上的紅色帖子。
“這是?”
“結契請柬。”提及這個,雲灼的語氣輕快了許多。
陶夭愣了片刻,“寫這個做什麼?”
“那日是阿灼不對,委屈姐姐了。”雲灼先是道歉,隨後嗓音變溫柔,“阿灼決定給姐姐辦一次正式的婚禮,包括結契儀式。”
“就按之前的日子,定在月底,如何?”
陶夭對此沒有多大興趣,“不用了吧。”
結契儀式在修仙界隻是對眾人言明結為道侶。
一般這種流程在成親的時候一起辦了。
陶夭不是一個高調的人,既然已經成親了,這事便不會太過在意。
聽了這句話,雲灼的心情瞬間跌到穀底。
心尖又泛起一陣又一陣的疼痛。
為何姐姐不願?
為何姐姐不像他一般期待?
“姐姐是不是不願向天下人言明我是姐姐的道侶?”
“不是……”陶夭正欲解釋,卻被雲灼打斷,他的嗓音多了幾分焦躁不安,又帶著不易察覺的怒意。
“姐姐就那麼不想承認我嗎?”
越想越覺得是如此,一切都是他的一廂情願。
他的心髒疼痛不堪,手臂無意識收緊了。
陶夭被這力道勒得嘶了一聲。
這一聲痛哼讓雲灼頃刻間回神,他嚇得眼眶紅了。
他慌忙鬆開手愧疚又心疼地揉上陶夭的腰,“阿灼弄疼姐姐了嗎?”
他一邊揉一邊道歉,“姐姐對不起……”
陶夭握住雲灼的手,阻止他的動作,轉身看向他,“沒事,不疼了。”
心中的焦慮與恐慌刺激得雲灼眼淚掉了下來,“姐姐……是不是不想承認我的存在?”
“不是的。”陶夭不知道雲灼會如此在意這個結契儀式,她輕聲安慰,“我們就在月底辦,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