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他壓製不住心中的歡喜,不厭其煩地吻上陶夭的臉。

陶夭被他鬧得下意識將臉埋在他的胸膛,不想讓他繼續親了。

“阿灼,我困……”

她的聲音還有沒睡醒的軟糯,“讓我再睡一會兒……”

“好。”得到滿足後的雲灼格外乖順,沒有繼續鬧她,隻是心情很好地貼著她。

這天過後,陶夭以為他們已經說明白了,結果她還是被關在這裏。

不過她的眼紗以及束縛她手腕的鎖鏈取下了。

可能是怕她會走,腳上還鎖著一條,而腳鏈的長度隻支持她走到房門口。

這個屋子很空曠,光線很差,像是常年滲不進光。

她猜想應該是一個地窟。

幾日下來,她看見屋子裏的布置開始變得越來越像她臥房的布置。

而雲灼給她的感覺怪怪的,他似乎變回之前的模樣了。

看她的時候雙眸清澈明亮,他的氣場也不再壓抑沉悶。

隻是,他似乎真的打算在這裏和她度過一輩子。

還有一件讓她一直疑惑的事情,雲灼臉上的傷一直沒好。

他的修為那麼高,那麼淺的傷不可能治不好。

隻能證明,是雲灼不想治好傷口。

這幾日,雲灼是說到做到,說陪著她就真的一直陪著她。

每次出去都是趁她睡著之後出去。

……

日子一天天過去,屋子裏的布置越來越多。

她看著正在修剪花朵枝葉的少年發呆。

而雲灼似乎察覺到她醒來了,他放下手中的事物。

捧著一束花走到她麵前蹲下,他眼眸微彎,討好地問:“姐姐,喜歡哪種花?”

色彩繽紛的花被白玉修長的手指握住。

他的手指比鮮豔的花還吸引眼球。

他是蹲下來的,陶夭一眼就看到他的臉。

他好像習慣將自己放在低位上,喜歡仰著頭去看她。

因為屋裏沒有其他人,他便一直都是銀發。

這一頭銀發讓他臉上的傷更顯眼了。

在碎發的縫隙中,眼角的那塊皮膚一直都沒有長回來。

陶夭不明白,既然他們說開了,為何雲灼還是這般呢?

而陶夭的失神讓雲灼臉上的笑容消失。

“姐姐,喜歡什麼花?”

這一次,他的語氣低沉了許多,沒有第一次問的時候清潤動聽。

陶夭沒有掃他的興,細細打量了他手中的花,指了指開的最盛的百合花,“這個。”

“好,那就裝這個。”得到回應的雲灼頃刻間掛上笑容,仿佛方才冷下臉的人不是他。

隻是轉過身後,雲灼臉上的笑意褪去。

他走到桌上擺放的花瓶處,細心地修剪百合花。

而其他不被陶夭喜歡的花,他握在手中碾成碎粉。

望著漸漸消失的碎粉,他的睫毛顫了顫,姐姐出神又想到了什麼?

姐姐是不是又想起了旁人?

姐姐……

為何不能隻想著他?

指尖傳來一陣尖銳的痛意,他想得太過出神,被剪刀紮到了手。

鮮血從傷口流出,那種煩躁陰暗的情緒突然得到了宣泄。

他沉默了一下,按了按手指,刺痛感襲來。

他突然有些享受這種刺痛感,沒過多久,他止住了血。

血腥味太濃姐姐會不喜歡。

他看到花瓶上的百合花沾上了鮮血,他將沾血的百合花碾碎。

隻留下幾朵沒有帶血的花。

處理完這些,他才笑著回來貼上陶夭。

陶夭習慣性地回抱住他。

少年的吻很快落下,隻是她實在沒有心情做。

他好似有用不完的精力,在她身上。

在他的手伸進來的時候,她喘息著拒絕他,“阿灼,我不想……”

雲灼眼神隱晦不明,最終沒有勉強她,隻是動作輕柔地幫她穿上衣服,將她抱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