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陶夭一醒來,渾身都很熱。

主要是少年的體溫太高了。

她推了推他,“熱……”

神奇的是,她剛說完那熱度降低了不少。

“姐姐……”濕熱的吻落下。

她的瞌睡蟲全走了,她往後退了一下。

睜開眼看到雲灼側躺著看著她。

他的銀發披散開,身上的衣袍淩亂不堪。

淡金色的眸子氤氳水汽,剛吻過的唇瓣豔紅水潤。

幽暗的光線弱化了他臉上的傷痕。

看到這樣的雲灼,陶夭下意識去給他係衣帶。

她還沒有係好第一個帶子就被少年扣住手。

他拉著她的手滑進了衣服中。

指尖下是滑膩結實的肌肉。

她臉上一熱,“放手……”

“阿灼聽聞女子都愛摸這個,這幾日阿灼有好好練的。”

雲灼握著她的手往自己的腹部摸了摸,他眼尾微微泛紅。

明明想引誘姐姐,為何姐姐碰他一下,他便會克製不住?

“你都是聽誰說的……”陶夭指尖微微發顫。

“書上寫的。”雲灼湊上前,吻上她的唇。

陶夭想躲卻被吻得更深,淺淺的麻意蔓延全身。

直到肌膚接觸到冷空氣她才有一瞬間的清醒。

她看到少年眸中深沉的侵略性與占有欲。

她伸手抵住他的胸膛,“阿灼,能不能解開我體內的禁製……”

沒有修為,她真的會很累很疲憊。

空中的曖昧氛圍淡下,少年眸中的情欲清明下來。

他身上的氣場變得壓抑沉悶,陶夭不由緊張下來。

下一瞬,雲灼彎了彎眸子,溫柔地摸了摸她的發絲。

“姐姐乖,再睡會兒吧,阿灼不鬧姐姐。”

話落,陶夭意識又開始模糊,最終沉沉睡去。

雲灼從榻上下來,走到擺放在桌邊的開得正盛的花。

掌心凝聚靈力,冰藍色的光芒一閃,手中多了一把冰刃。

他麵無表情地劃開自己的手腕。

劇烈的疼痛讓他臉色有些發白,他看著鮮血滴入土壤,慢慢被吸收。

姐姐又想出去了嗎?

他好像越來越不正常了……

不安沒有消散,反而越來越重。

他不能是個怪物,他要當個好夫君。

可是他好痛苦……

為何姐姐說喜歡他,卻還是會看著他臉上的傷痕發呆,不想與他親近。

還是會想離開他。

吸收了鮮血的花開得更豔了。

發泄完情緒後,雲灼隻是簡單壓了壓手上的傷口。

他知道不去治療,那個傷口動一下就會痛。

如此下來,所有的痛都在提醒他,不能情緒失控。

直到傷口不再流血,他拉下衣袖,遮住滿是劃痕的手。

情緒平複下來後,他爬上榻小心翼翼將熟睡的女子摟入懷中。

*

昏暗的秘室根本不分白天黑夜,陶夭也不知道她到底被關了多久。

她以為她乖乖陪雲灼在這裏呆一段時間,他就會想通出去的。

可是她發現雲灼沒有一點想出去的意思。

更為奇怪的是,每隔一段時間,雲灼的臉色就會虛弱得發白。

不過他倒是對她越來越溫柔了。

陶夭看著眉眼溫柔的少年,她提起勇氣問他:“阿灼,我們什麼時候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