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寒在一旁見此，便也要上前，卻被仇凜冷冰冰地瞥了一眼，他腳步一頓。
仇凜轉頭再次看向虞如星，薄唇輕抿。
“虞寒霜，我說了，我不會傷你，你沒必要與我再打下去。”
虞如星手上動作一頓，抬眸看向他。
“我不是什麼虞寒霜，你認錯人了。”她麵無表情地說道。
他同樣麵無表情地道：“妖族辨認人，靠的是氣味，你的偽裝在我眼中形同虛設。”
虞如星：“……”
“既然知道是我，那你不更該殺了我？”
虞如星冷笑：“畢竟你想殺我也不是一日兩日了。”
她這話正巧戳中仇凜的痛處，他唇角緊抿成一條直線，久久說不出話來。
“我並不知道當初那個人是你……”
虞如星聞言，明白他這是已經去查過那件事了。
那這麼說來，他應該是真的不會殺自己，倒省了她一番力氣。
“哦，既然如此那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了，今日你當做沒見過我們，那我們便也算是兩清了。”
虞如星飛快地說著，然後便將地上的沈自在扶了起來，拉著他就要走，免得仇凜又改變了主意。
但就在她從仇凜身旁經過時，他卻突然抬手攔住了她的去路。
虞如星眸子微眯：“怎麼？堂堂妖族少君竟然也說話不算話麼？”
仇凜神色不變，他道：“我答應不殺你，但你得立誓，不會將此事說出去。”
虞如星來這兒便是為了收集樊天的罪證，如今又怎麼可能立誓？
她目光直勾勾地盯著仇凜：“若我說不呢？”
話音一落，兩人之間的氣氛便再一次劍拔弩張起來。
仇凜不想與她為敵，便耐著性子道：“此事說出去對你並無好處，更遑論劍尊與你師尊更是師出同門，你這般對他隻會給自己徒增麻煩。”
慕雲寒聽聞此言，咬了咬牙也上前道：
“寒霜，他說的對，你如今將此事說出去對你並沒有任何好處，反倒會生出許多事端，你便立誓吧，這樣對你我都好。”
虞如星轉頭看向他，略帶譏諷地勾唇輕笑。
“究竟是對你我都好？還是怕影響你這個劍尊弟子的地位？”
“慕雲寒，你還真是一如既往地自私自利。”虞如星冷笑。
慕雲寒垂眸，說不出話來反駁她。
“師姐……”
沈自在猶豫著開口，虞如星還以為他也想勸她，便直接斥道：
“閉嘴，有什麼話都給我憋著。”
“可我還是想說。”沈自在有些委屈。
虞如星深吸了一口氣：“那你說。”
他若是也敢說什麼不中聽的話，她便將他扔在這兒。
“那我說了啊。”
沈自在清了清嗓子，才緩緩道：“師姐，你今日若是妥協了的話，他日你要是被劍尊找到，手裏更沒有和他對峙的籌碼了，到時他又讓你同慕雲寒結契怎麼辦？”
說著還鄙夷地看了一眼慕雲寒道：“他這樣的話可配不上師姐你。”
若之前他還隻是覺得慕雲寒這人自負驕傲，這會兒就是覺得他人品有大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