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如星咬緊牙關,她強撐著沒有跪下,艱難地抬起頭看向坐在上方的仇辛。
“堂堂妖王,竟然對一個小輩施壓,不覺得可笑麼?”
她話音剛落,就感覺方才那股威壓再次放大了數倍,她一個不穩便要向下跪去,就在這時她迅速祭出淩霜劍,將劍撐在地上,強撐著身體不跪下去,但胸口卻傳來一陣悶痛,緊接著喉嚨一甜唇角溢出一絲血跡。
仇凜皺起眉,他看向上方的仇凜道:“父王……”
仇辛瞥了他一眼,冷哼道:“沒用的東西!”
說罷,卻還是將威壓撤了,虞如星也得以緩了口氣。
她抬手拭去唇角的血跡,抬眸不鹹不淡地道:“沒想到這便是您的待客之道,真是有意思。”
仇辛冷笑:“乳臭未幹的小丫頭,到了如今還在嘴硬,倒是同你那個爹一副德行。”
“是麼?那真是多謝您誇獎了。”虞如星麵不改色地應道。
仇辛眸子微眯,就連模樣也和封峫一樣,如同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般,這不禁讓他想到千年前封峫差點燒了他的妖王宮。
越想越生氣,他抬手再次想要給虞如星一個教訓,仇凜臉色卻冷了下來,他沉聲道:“父王,你別忘了你曾答應過我什麼。”
“怎麼?難道你要為了她,對你的父王不敬麼?”仇辛眸中透著冷意。
仇凜不語,隻是毫無畏懼地直視著他。
這就更加讓仇辛煩躁了,有什麼比自己的兒子喜歡上自己仇人的女兒更慘的事嗎?
也幸好封峫已經死了,不然更有的他煩的。
虞如星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仇辛一眼就看出了她的身世卻並沒有隱瞞,而靈虛宗不僅瞞得死死的,甚至連她爹娘有關的記載都給毀去了。
虞如星催促道:“我來這裏不是找氣受的,您要是有什麼事就盡快說吧,說完了我也能離開妖界。”
仇辛眸子微眯:“若我說不讓你走呢?”
虞如星抬眸看向他,她麵不改色地道:“那你也應該不想讓劍尊前輩來這裏和你要人吧。”
不好意思了樊天,隻能拉你出來用一用了。
“你是在威脅我?”
仇辛輕嗤:“小丫頭,你膽子很大。”
“威脅談不上,事實罷了。”
虞如星說完,就見仇辛目光沉沉地看了過來,她抬眸和他對視,沒有絲毫閃躲之意。
仇辛突然收回了目光,他不鹹不淡地說道:“我對殺你這麼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暫時還沒有興趣,但你現在也不能離開。”
“為什麼?”
“隕召出現在追陽城,在確保你和他沒有幹係之前,你都不能離開妖界。”
仇辛麵不改色地說著,心裏卻夾帶著私貨。
想也知道這麼個小丫頭能和隕召有什麼關係,但誰讓他兒子喜歡人家,他這個做老子的不得幫忙撮合撮合。
虞如星不知道他打的什麼算盤,便以為他是對自己有所懷疑,她露出譏諷之色道:
“我若是與魔尊有關係,你不會以為我還會在這裏和你好好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