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宴是真的沒把這件小事放在心上,他一點也不覺得辛苦,他還很強壯,根本不在乎。

他挑了幾塊獸皮出來給江心心墊在地上,試了一下舒適度,然後把江心心抱到毯子上去,把人按住:“睡覺。”

以天為蓋地為廬,的露營生活就是有點突然。

從江心心的角度上來看,美人和星空共同出現在她的視線之中,吉宴明明暗暗的眼眸燦爛得能與星辰相比,他的長發如瀑下,傾灑在他擁有複雜圖騰的身軀之上,他的麵色冷峻之中透露出一種溫暖的柔情,擁有一種冷清孤傲又溫柔小意的反差感。

“放心睡,我都會在你身邊。”吉宴坐在她的身邊,伸手拍拍她的肩膀。

或許是最近真的勞累,江心心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

伴侶在身邊的氣息讓她整個人被滿滿的安全感包圍,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吉宴坐在一旁,清冷的月光落在土地之上,彎彎的月亮掛在高空,此時此刻,隻有篝火和沒有熟睡的獸人還在活動,偶爾有細密的聲音,隱隱約約很快消失。

桑在附近巡視,偶爾會遇到幾個其他部落一起守夜的人,大家嗅到味道之後,都會鬆口氣。

他已經習慣了這個事情,雖然和吉宴長得並不相似,可同為蛇類獸人,總有被作比較的時候。

他忍不住去看吉宴和他的伴侶,江心心乖巧的睡在他的身側,一路上全心全意依賴他的模樣真是令他羨慕。

他們冷血獸人很少能夠得到伴侶這樣熱烈的愛意。

像雅雅,雖然嘴上說著他還不錯,可也從來沒允許他靠近過,這次又打發他外出,留下安拉爾在山洞裏陪她,說不定這次祭禮,她就會和獸神禱告,取消他們的伴侶契約。

到時候,他又是一個單身獸人了……

桑是真的喜歡雅雅,他們冷血獸人一般也會很容易的喜歡上熱烈的、明媚的雌性,可惜這幾個輪回,他的喜歡,他的熱情終究已經被消磨到了最底,他也徹底明白,自己跟吉宴相比,在雅雅的眼中連替身都不算。

至少替身還能獲得一絲溫情,他在雅雅麵前從來沒有得到過好臉色。

嫉妒死了。

憑什麼有些人天生就是好命,想要什麼都能輕易得到。

桑有些氣餒,越想越委屈,從小時候自己就被吉宴按著打尾巴,一路想到幼年期被吉宴揍得隻能窩在洞穴裏看石頭,到成年期雅雅說他眼睛像吉宴,然後還不給他好臉色,他盛怒之下去找吉宴單挑然後反被揍到吐血。

他越想越心酸,蹲在樹根下抱著自己的大金尾巴一邊摸一邊咬牙哭,他麵色冷峻,眼淚吧嗒吧嗒在流,看起來就像是被胖揍了不服氣自己偷偷哭的小孩。

他覺得自己的尾巴也挺好看的,比吉宴那個黑不溜秋的好看多了,他不服。

“哎,你哭什麼?”沫沫到旁邊解決生理需求,看到一條大金蛇差點把她嚇到跳大神,她走近一看,這可不是她新部落的男人嘛。

叫,叫什麼來著?

桑扭過頭,當她是空氣。